林凤仪气炸了,完全脱稿演出,而且气到忘记手上的东西对张添寿来说,只是一根短短的铁管,虽然这也够可怕的了。

“好了!朱雀御史!”海涛反应很快,赶紧扮演林凤仪大叫阻止,旁边有一两个兵用力抿着嘴不要笑出来。

林凤仪这时也发现自己的错误,脸有点红地关保险,把枪收好,松手让张添寿呈自由落体掉回地上。

张添寿一半趴在沙袋上,一半趴在地上。

林凤仪又问:“还有谁?”

张添寿说:“回朱雀御史,无矣。”

他现在知道这个凶妇叫朱雀御史。

但林凤仪没有高兴起来,又把他踢翻,一脚踩在他的胯下,说:“说实话!”

张添寿忍着痛,说:“确实无矣,那阿荣嫂真真可算些微有意,因其夫瘫痪??”

林凤仪脚再用力一点:“她丈夫怎么了?”

张添寿躺在地上唉一声说:“无关小民,大哥叫人打的,之前小民爹叫彼等赴京城做工,阿荣顶嘴嫌工钱少。”

林凤仪脚没放开,又说:“你们还打了谁?”

张添寿说:“前几天吴阿正系二哥下令。之前张大牛系大哥下令打至县衙。之前??”

林凤仪说:“行了。会写字吗?”

张添寿说:“爹请先生来庄里教过小民两年。

林凤仪说:“还有什么,连刚刚说的,都写下来。”

张添寿哀求说:“请御史饶了小民,小民定对彼等善加赔偿,每户五两??十五两。”

林凤仪说:“先写再说。”

兵士已递上纸笔,放了墨,张添寿呻吟着趴在地上写。

等的时候,林凤仪回到位子上,继续和海涛大口吃肉;

海涛按林凤仪模式,吃大声一些。

写好了,林凤仪低头夹着肉边说:“还有你们跟猪肚酿怎么谈的,也写下来。”

张添寿说:“小民只知彼携众人宿于庄上,平日不知彼等所为何事,但吾等有事即托彼等处理。”

林凤仪说:“这也写下来。到这里先画押。”

张添寿画押后,林凤仪剪了一块大蹄膀,连碗筷走到张添寿旁边,蹲下问:“五十几个外人住在你家,平日没在橘子园做工,你会不知道他们跟你爹怎么谈?”

张添寿犹豫了一下,说:“小民真不知。”

林凤仪站起来,把蹄膀放回桌上,说:“带回待审间,带下一位。”

下一位问过以后,林凤仪又下令把张添寿带进来。

张添寿又趴回沙袋,林凤仪问:“你要说了吗?”

张添寿说:“小民只知彼等称可协助果园工作,其余真不知矣。”

林凤仪摇摇头,又叫带出去,换下一位。

下一位进来时,林凤仪下令把菜都热过再端进来。

问完下一位,再叫带张添寿来。

此时热好的菜又一盘一盘端上来了。

林凤仪把一块蹄膀剪成碎碎的,还有一碗肥肠,连碗筷端到张添寿旁边。

这次还没问,张添寿就说:“小民只知彼称雍国橘少,未来十年全部收购张家所有柑橘,一斤二十五钱。”

说完,张添寿盯着林凤仪拿着的碗。

林凤仪把蹄膀还有筷子递给张添寿,张添寿赶忙吃起来,但蹄膀已经很碎,一次只夹起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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