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说出“提亲”二字时觉得有些唐突,便赶紧解释道:
“我自知误入小姐院子有损清誉,愿意负责小姐终身!”
青衫女子已满眼泪水。
我不忍她落泪,掏出口袋的丝巾,递过去,“小姐,擦擦眼泪!”
女子接过丝巾,看到上面绣着梨花,不觉又是一阵悲泣,“我院子种满了梨花,如今丝巾上又是梨花,梨有离别之意,恐不是什么好兆头!”
身为女子,我深知闺房中的女孩心思,便耐心劝道:
“小姐,可曾听过一树梨花压海棠的诗句,梨花美丽,清新脱俗,既然相遇便是缘分。有离才有聚,所以不必悲伤,这一次的分离预示着以后得相聚,还忘小姐保重身体!”
青衫女子停止哭泣,转涕为笑,她伸手递出一个香囊,“慕容公子,这个香囊算是我俩定情信物,请好好保管。”
我接过香囊,挂在腰间,挥手告别青衫女子。
当时只想着赶快回去,不能再走错路。
这次遇见的是美丽小女子,下一次再走错,就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了。
沿着原路爬过墙头,看着周围漆黑一片,心里不免担心,这没有路灯,怎么找路?
蹲在墙角独自惆怅,突然从墙后面扔过来一方手帕,上面是皇城地图。
我看到地图大吃一惊,刚才的青衫女子一定是皇家人,不然如何能有这么珍贵的皇城地图。
有了这个地图,我不是什么地方都能去了。
按照地图上的标准,我终于找到了慕容府的院子。
还好云溪堂里漆黑一片。
回到院子,看见佩儿悄无声息地躺在床上,嘴角还流着血。
不对啊,我走的时候所有的血迹已经擦洗干净,为何有血迹,心下只觉得不好,有人来过。
我用手摸了摸佩儿脉搏,时有时无,再用手试了试鼻息,基本感受不到气息。
“慕容轩雅,你竟然敢害我的人!”
我把路飞云给的药拿出两颗,捣碎了,放进碗里,用水化开,再用勺子慢慢给佩儿灌进去。
现在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佩儿。
我不敢睡,守着佩儿。
佩儿是慕容轩云的贴身丫鬟,两人一同长大,情同姐妹。
跟着我这个嫡长女,佩儿一天福也没享过。
她经常被虐待,还会为了我跟其他姨娘起冲突。
我拉着佩儿的手,嘴里喃喃自语,“佩儿,你一定要挺过去!告诉我,是谁?”
这时我突然发现佩儿手里紧紧攥着一枚扣子,我使劲掰开她的手。
拿起扣子仔细看,没有什么特别,一枚手工缝制的灰色扣子。
看颜色是男士上衣襟的扣子,莫非是害她之人所留。
佩儿已经快不行了,是谁定要置她于死地。
我随手把扣子装进口袋,打算明日再去人房看个究竟。
第二日天刚亮,按照规矩跟着众姐妹去给慕容老太太请安。
我是慕容将军府嫡长女站在最前面,身边无丫鬟婆子,孤零零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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