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德荣堂》这边可是从天没亮就开场一直打到了日影点到为止,都还不见邹盘之和安珑有停手的意思,这个热火朝天的劲儿啊只两个人就把当年在骷里擂台上下群嚎群战的气势打过了一浪又一浪。
当然了最后还是以邹盘之更胜一筹结束了这场大汗淋漓的对战,安珑既被邹盘之一招制胜压扁在身下,竟还能大气不虚喘一下的冷声冷气地赞来:“少爷今儿个很有精进嘛!”
“这就算很有精进啊?这种打法也就是活动活动筋骨罢了!”邹盘之松开了胳膊,立马觉得也不过如此嘛,可却真的好奇地问:“哎安珑,你说你要是真的得了信令可以斩杀我,用得上半刻钟吗?”
安珑起身立定,左右甩头看了下,才算安心些。可还深深见礼劝他:“少爷胡说什么呢?少爷可要切记言多必失啊”。
“咱俩打了一上午了,连个鸟都没敢打这过过。我就是在想妞儿能够一天夜里杀死一个王者,那肯定是屡出奇招、招招制敌呀,哪会打这么久?奇招,奇招啊奇招……”邹盘之越说越想不明白,他自己想都不敢去想的事,可妞儿居然都已经做到了。
“少爷的思虑的确是难疑所在,按理说每个王者的身手都不相上下才对,即或有佼佼者高出半筹,但也绝不至于是常胜将军。若真的到了你死我亡的时候,就更难分高下定生死了。可妞儿一夜斩杀一个,足见她游刃的很呢!”安珑推断着:“除非说……她已经突破了王者的瓶颈和破败,那就定是得了高人指点了。”
“所以我说呢,她这两年独自养在海宅,定是有大玄机的呀!”邹盘之都纳闷了两年了,如今可是见证他的疑惑了。
安珑琢磨着:“少爷是怀疑海株昆他在背后……”
邹盘之却一下笑了,“呵呵安珑你是没见过海株昆那样啊。想当年我们一出骷都被送进了海宅,那可真像进了知识的殿堂一样啊。海师父即儒雅又严厉,跟着他识文断字辨古析今虽只三个月却如偷生重铸一般,那时候真是敬佩他啊。可现今想来,他也无非是得了个差事就只会想着怎么讨干爹欢心罢了,若是说他以毒道医术帮着妞儿冲破了王者的禁锢,想也无非是赌定了干爹对于妞儿的器重,可从李合的第一杀他就已经乱了阵脚了。但若真的是能得到他的助益,倒也真的是……”
看邹盘之垂涎三尺的样子,安珑自告奋勇地问:“少爷,您是不是打算……”
“算了,想都别想,没用的。罗一涟不在你我之下,私闯海宅,死路一条!”邹盘之给了自己一个警告,却还是不死心地说:“只能在明面上寻机会,稍安勿躁。”
安珑答着:“是,少爷”。
是啊,邹盘之不太爱搭理那种明摆在那的事,比如四人之间总要有个权力之争什么的,他也就是跟着做做样子就算了,可他心里却明镜的很能活到最后才能笑到最后。
费润恶狠狠地说:“这下一个可说不定就是谁了呢?这个妞儿可真是明摆着要单挑干爹了呀?这么多个王者,我就不信她一个一个都能杀的干净”。
鲁语故侍立在侧,倒没接话。
“不对呀,我是干爹最得宠的儿子,他下一个会不会就冲着我来呀,哦不不不可能!”费润连连摇头,又一下没了底气,哀嚎:“那也是早晚的事啊。”
猛地止住抬头扫了一眼鲁语故,挑衅地说:“哎你说,到时候你救我呢,还是会杀我呢?哎算了,就你那两下子估计也派不上什么用,你眨眼的工夫,估计我俩已经打完了。”
鲁语故不惊不恼,还没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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