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昉可就是不信:“不是,那你还觉得他有反击到这个地步的能力,我跟你说就余钱在肖宅,肖沃雍都不敢动他,还一个私生子,把他能耐的”。

费清还是一口咬定:“哎,那你说谁?能残暴到这个地步的,那可是开膛破肚啊,没个天天遭人虐待的积怨咋能狠成那个样儿?”

“跟你真看到了似的,我跟你说,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康昉吆喝完,又一下子小声贴过来说:“肖进阳跟他爹叫嚣呢。要不说你呀,看什么就看个一知半解的呢,我天天赢的就是你这个不识数的劲儿。你就没听说过,肖子佳在肖宅有肖沃雍护着,肖进阳一回了宅门,一根头发丝儿都不敢动他吗?”

费清可是见过真相一样:“你这话是听谁说的,那肖亮可是说过,他肖子佳住的是猪狗不如的下厢,连个正经像样的下人都不如。还肖沃雍,真当是亲爹呢,这男人撒欢完了都什么样,你见得还少啊,哪有会护犊子的呀?”

“哎你?你还真是不听劝啊,还来劲了你?我告诉你啊,输光了可别怨我。”康昉真是懒得理他了。

费清一看,我还不理你呢,我就不信我天天输。

这两人都扭过身子,好像真生气那样。可真的一言不发的康诗远,虽仍是面无表情,却早都咬紧了牙根,还在想着什么,又被这两人异口同声的一声叫好惊了一下,再一撂眼,两个家伙又我推你你推我的齐刷刷鼓起掌来。

骆为里一脚冲进《思泉堂》的时候,骆滨江老爷和骆贤涌少爷可算等着他回来了,异口同声地问:“怎么样?怎么样?又有说什么的?”

“哎呀老爷,水,赏口水喝,老爷呀这事可闹大了呀,现在大家都不光说眼目前的事啦。一杆子又扯到二十年前,哎?好像是十八年吧?十九年?哎呀算了,反正就是都说是肖子佳他娘来肖宅索命洗雪冤仇来了。那可真是说什么的都有呀,哈哈还有说都看着那女鬼长得比花独秀还掉人下巴的呢!哎那个老爷重点就是说她好看,不是,好好吓人……”骆为里学着瞎话,还藏着掖着人皆有之的爱美之心。

“哎不对呀?”骆滨江一听纳闷了,回想着:“哎我记得肖子佳他亲娘可是一大家闺秀啊,好像还说是才华横溢的很呢!当时应当是这么个说法啊,哎呀太多年了也记不太清了。”

“哎!老爷有这么说的,说的比您这个还夸张呢!还说什么博览群书出口成章还学富五车呢,就那个说书先生捣鼓的在那罗列的呀,八成是把他自己个儿看过的书都给念叨出来虎人了,哈哈哈……”骆为里喝着茶水,差点笑呛了。

“哎呀你才让人给忽悠了呢,就看他肖子佳平时那个受气包的那副样子,他娘亲怎么可能有那么大才气呀,也就是平平的妾身婢女还差不多。”骆贤涌语出惊人,老爹亲随都冲他双双竖大拇指来。

骆为里还巴不得当回清官的架势:“哎呀少爷你说的太对了,这大多数人啊都认您说的这版本儿,更有甚者还说什么是一夜春宵的红尘女子还非要抱子上位的也有呢,不过就是说这么险恶之心终归是没落着好的下场啊,不还是一命呜呼撒手人寰去了,反倒是扔下个孩崽子任人宰割了不是”。

骆滨江一语道破:“哎呀要我说呀,现在这个肖夫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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