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下午,大日当空。

叶初正以身作则,和白芍一起扎马步。

一道黑影以一种无比娴熟的姿态翻墙而入。

叶初面无表情地看着来人:

“夜兰小姐,你......”

“怎么了?”

“算了,来找我有什么事?任务不是晚上吗?”

夜阑浑不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看了眼小脸严肃的白芍,拉出一张椅子坐下:

“你这是在教拳啊,在练什么?”

“练下盘,这是基本功。”叶初的马步扎的不动如山。

夜兰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你教这个徒弟什么拳?”

一旁的白芍抢答道:

“太极。”

夜兰“欸”了一声,目光却在叶初的脸上没有移开:

“说正事,亚度尼斯提前去了赌场。”

叶初终于转过脑袋看向夜兰,示意对方继续说。

“你们今天的功就练到这里吧。”夜兰懒洋洋地舒展了下身体,让成熟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离开椅子。

走出去了两步,她转过头看向叶初:

“我要走了,你走不走?。”

“你要走,我肯定要一起啊。”叶初叹了口气,没有多少犹豫便答应了下来:

“白芍,为师去忙些事情,你在家好好练功。”

“好。”

叶初直起身子,打了个哈欠,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不急不慢走出大门的白衣青年,夜兰的嘴角似乎笑了一下,但马上遏制住了。

“小妹妹,再见,我和你师父先去执行任务了。”

白芍将视线从远去的叶初身上收回,看都没看夜兰一眼,开始思考刚才叶初教她的招式。

“夜兰小姐,”她开始打起太极,动作迟缓而又标准,“喜欢我师父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如果仅仅因为他要和你一起出任务,就产生了你们两个是特别的想法,就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

“...你误会了,我不喜欢你师父。”

“是吗?”白芍继续打着太极:

“那也是因为师父没有刻意靠近你,他向来可以很好把控和其他女人之间的距离,即便如此,你还是对他很有好感。”

“你想说什么?”夜兰用有些无奈的口吻说道。

白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知道我对师父的情感,我相信你可以把控好和他的距离。”

说完这句话,少女便收回目光,自顾自地练功。

叶初催促的声音从院子外传来,夜兰只得快步走了出去。

......

日薄西山,暮色苍茫。

即便已经晚上十点,璃月东区的一处豪华赌场内依然灯火通明,男人女人打牌的声音不断传出。

一位火红色头发的男人正满脸自得的坐在赌桌旁,他十指交叉,俊美的脸上带着明显笑意。

他正是乔装之后的夜兰。

赌桌旁一共围着六个人,除去红发男子和赌场侍从,其余四人皆是身着制服的至冬人。

他们有三个人穿着黑色制服,呼吸悠长平缓,明显是练武之人。

在红发男子对面的那位中年男子更是身着至冬国高级官员的制服,显然是地位不低。

如此看来,那三位至冬武人应是他的贴身保镖。

但此时这位中年男子却是面色严峻,眉头紧皱,脸上的两撇精致小胡子小幅度抖动,手里把玩着的核桃越盘越快。

很明显,红发男子和中年男子在对赌。

赌桌的中央,摆着一个黑不透光的半圆,骰子碰撞的声音不断从里面响起。

嗒嗒嗒——

碰撞声停止,赌场的工作人员上前按住“半圆”,目光看向那位俊美的红发男子:

“蓝羽先生,报出您的答案。”

被称作蓝羽的那位红发男子嗯了一声,抬手掀开了自己的面前的黑色卡片,露出了上面的烫金色的数字:

“18。”

赌城侍从旋即看向那位留着两撇小胡子的至冬高级员工,声音不变:

“亚度尼斯老爷,请开牌。”

亚度尼斯冷哼一声,用力掀开了自己面前的黑色卡片,让它正面朝上:

“16。”

啪嗒!

赌场侍从随即打开二人中间的“半圆”,露出扣在里面的六枚六面骰子,它们点数分别是:

“1,2,3,4,4,4。”

总和正好是18,蓝羽的点数更为接近,蓝羽获胜。

哗啦!

在亚度尼斯要喷出火焰一样的眼神中,赌场侍从缓缓将他身边那摞高高堆叠的筹码推向蓝羽。

蓝羽则是笑容满面,不急不慢地将其揽了过来,戏谑道:

“亚度尼斯,你今晚已经输了上千万了吧,要不趁早收手?”

“蓝羽!你他妈的混蛋,赢了钱就想像璃月的小偷一样逃跑吗?”亚度尼斯怒喝道,脸上的小胡子剧烈抖动起来。

“我是怕你输的底裤都没了。”蓝羽道。

“愚蠢的想法!”

砰!亚度尼斯勃然大怒,一拍桌子,三位黑衣保镖直接站起身子,用阴冷的目光看着红发男子。

蓝羽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一点都不担心几人会动手。

“两位,请不要在赌场闹事。”侍从的声音无比平静,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后果自负。”

蓝羽对着赌桌旁站起来的那三人笑道:“打我啊?”

那三人呼吸加重了几分,最后在亚度尼斯的沉默中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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