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月是半点不敢小瞧大昭朝的工匠,能称为“匠”的人都是在某一方面有大才之人。

不过做了天干牌不过是为了提高做伪的门槛罢了,关键还是在田长树田长粮身上,毕竟办了会员的人大都是经常需要买煤之人,既然经常买煤,自然就会面熟,天干牌流通性不广,价值不高,也会打消不少人的念头。

宋微霜宋微月每旬上五日休五日,如今假期已过,宋微霜不得已找到宋微月代课,缝纫课倒是可以自行练习,礼仪课变成了算术课,茶水课变成了识字课,既然宋微霜提议了最早背出奴规的人奖励五十文,宋微月便照猫画虎每识字一百赏十文,上不封顶。

并且在课上还宣布了一件大好消息,每一个月会考试一次,三个月后凭成绩择选一等二等三等,每一等月钱差一百文,三等二百文月钱。

这还是宋掌柜又拿出来二百两来,做为公中银子负责家常开支,并提高了宋勤书等五兄妹的月钱至二两时,宋微月临时决定的,要知道其他府上,最低等的丫头不过一百五十文的月钱。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宋微月自宋掌柜的口气中,兀自猜测,怕是我们这几姊妹日后恐都会远嫁,宋微月自是要为宋微风早做打算,指着这些个丫头日后能当起些事,做个管事娘子的,如此才能护着宋微风一世至少钱财上无忧。

但是这些话自然不能言之于人,只能重金之下必有勇夫,高月钱下就必须要有对应的本事,宋家从不缺人,缺的是有本事的人。

如果说刚开始宋微月还觉得买的人多了,现在宋微月非但不觉人多,还觉得人少了。要不是教习一事要亲力亲为,宋微月又想跑去牙所再买些人回来了。

起因还在于刘母,刘勇之母,刘家作为宋家的邻居,又有着押送之谊,自然比起其他家要更为亲厚些,刘勇为着避嫌,除宋微月偶然会在铺子门口多遇上了几次,宋微霜宋微风就只有上课下课时,偶然遇上了也不过点头之交,倒是刘丽因为与宋微雨年龄相近,二人也较有空闲,倒是时常在一起玩耍。

刘勇虽然开了杂货铺,却因为家中残父弱母幼妹,着实是不放心,所以日常收货不过是跑跑周边的村子或是临近的四方县,向来不敢在外留夜。

这杂货铺就是靠着收货挣钱,刘勇跑不了太远,自然收的货价差也不会太大,挣不上什么钱,刘母心中着急,琢磨着刘勇年岁也到了,若是娶上一门妻子在家中管住铺子,刘勇也能跑的远些,多挣些银钱,若是这岳家还能有些助力,自是喜上加喜。

有了这样的心思,人选上就关注上了,最为熟悉的宋家四姐妹,尤其是宋微风。

刘母原早在押送之时就有了让宋微风做自己儿媳的想法,可一则宋微风年纪还小,二则也未曾想到宋掌柜在刚入了正定县,就将其收为了义女。

趁着此番宋掌柜宋勤书回来,要修整至明年开春,刘母就琢磨着上门探探宋掌柜的口风,毕竟刘勇如今年岁也大了,也该早早定下一门婚事了。

刘母上门之时,宋微霜宋微风已去上课了,宋微月不得已只好做陪,却听刘母道:“微月丫头,今日我找你父亲有些私事,你在这有些不好,不若你带着你刘丽妹妹出去玩?”

宋微月带着刘丽出了正厅,还在琢磨有什么私事还不能让我知道的?

电光火石之间,宋微月就明白了,怕是刘母特意找了个宋微霜宋微风都不在的日子上的门,对于刘家这样的一门婚事宋微月是举双手双脚不同意,可是又不能去听墙角,只能想着法子去到厨房,泡了壶茶,又打发个小丫头带着刘丽去玩,自己端着茶水去到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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