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要回家!

山里静寂的连回声都没有,嗓子哑了也没人回应,何子昱很绝望。

太阳晒得身上火烧一般,空旷的地方,空旷的世界。

都市繁华都没有了,只有他孤独的行在山中。

火热的太阳挂在天空,抬眼望向眼前的大山,光秃秃的崖壁,嗓子干涸难耐。

从前爬山那是徒步野营锻炼,现在纯粹是为了活下去。

行走在蜿蜒的山路上,从醒来就是在行走,走得汗水直流,嗓子冒烟,可水在哪里?

摘山上的野果子时,救了个伤痕累累的人,可说好的报答没见到,自己的却失手摔下了山崖,后脑勺开了瓢,几个果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不容易清醒过来,芯子还换了。

一条狭窄的小路走了半天了,一个人没见到,一只活物也没发现。

底子都快漏了的破布鞋,用草栓着,灰扑扑的麻布衣,还打着两块不一样颜色的补丁,救人时,自己摔沟里了,还刮破了两洞。

说实话就这身打扮不比乞丐强,这身布片在上辈子,那做抹布都不合格。

人死灯灭,以前就是以前,再也回不去了。

记忆犹新的前世,再多的繁华似锦,都成了过眼云烟。

眼泪都莫名地流下来了,脚底的血泡一定是破了,现在真是理解了什么是钻心地疼。

背着破背篓继续向前走,如同累死狗一样,张着嘴大喘气。

听,好像有水声,欣喜地抬头四处寻找,左还是右?穿过一人宽的岩石缝隙,眼前豁然一亮。

不远处是低矮的山涧,有浅浅的一汪溪流在潺潺流动。

扔下背篓,不管从哪儿来的溪流,只是急切地奔过去,捧着水就喝。那股甘甜入口,才感觉全身恢复了生机。

痛快地洗了脸,甩手站起身往四周看,才发现自己马上就要走出大山了。

凭着脑海里的记忆,继续向前走去,零星的土坯木屋七零八落,鸡鸭都少见。

这具身体只有十二岁,每日要在山里打柴找野菜,瘦骨嶙峋的胳膊看着还不如十岁的孩子。

回头看看这座山,不高大,更不雄伟,但响美山这名字是真好听。

以为会有人参灵芝,可他在光秃秃的山上找了半天,可没见到有啥宝贝。

山脚下零星散落的两个村子加起来,连百户人家都没有。就这样据说还算是周边富裕的村子,真不知道那不富裕的村子景象又是如何。

脑子里是有记忆的,拎着山脚下的那捆柴,双腿自动跟着记忆走。

还没走到那座低矮院子,就被迎面来的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吓了一跳,“子昱,快回家吧,你娘摔了一跤,大出血,稳婆都去半天了,太吓人。”

脚步本能慌乱地向家里跑去,院子周围胡乱插着些木棍,估计不是为了防贼,而是为了圈住院里的两只母鸡不走失。

手刚搭上栅栏门,就跑出一个满脸是泪,脸色土黄的孩子,“哥,我害怕,娘流了好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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