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清来的时候,戒堂里边热闹极了。

大大小小的弟子二十来个,全是之前闹事的被戒堂长老给抓了起来。

这些弟子一个个低着头,像是做了错事的样子,谁都不敢看沈清清。

沈清清大致扫了一眼,就看见被几个弟子搀扶的林谦礼。

他现在还很虚弱,但是等他醒了,照样是被戒堂长老毫不客气的拉了过来。

“醒了,现在所有人都到齐了,那就仔细给我说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戒堂长老坐在上方,一副威严不可侵犯的模样。

“是……长老,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此事因我而起,还请长老放过其他同门。”

白瑄踩着虚浮的脚步站了出来,弱柳扶风的样子,让人心生好感。

“哦?行,那既然是你的错,便去思过崖待上三年吧。”

戒堂长老本就是个急性子,这会儿有人主动顶罪,那他为何不成全她?

这不是白瑄的预期,她看看周围的人,希望有几个能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但是很遗憾,没有人。

“长老,这罪不是这样定的,您应该了解来龙去脉,真正错的,应该是沈清清。”

别看现在林谦礼一副虚弱的模样,但是说起话来却是中气十足。

“谦礼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清清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戒堂长老只是面上看着武断,但心底里清明的很。

“你所谓的来龙去脉,是清清将白瑄推下山,要治白瑄于死地,还是你不顾宗门规矩,滥用私刑,要废沈清清的修为?”

一个时辰,已经足够戒堂长老将事情调查清楚了。

沈清清不过是途经那里,两人隔了好一段距离,白瑄自己失足跌落,这也能怪到沈清清头上,当真是离谱。

“你是亲眼所见,还是断章取义,你自己心里明白。”

一番话下来,林谦礼竟一时间弄不懂一向稳重的自己,为何会做出伤害沈清清的事。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林谦礼,你师父闭关前是让你照顾你小师妹的,不是帮着外人是非不分的欺负她!”

外人是谁,不言而喻,提及林谦礼的师父,沈清清的爹,林谦礼更加不敢开口。

“林谦礼不顾同门情谊,好在并未酿成大错,一百鞭刑,去思过崖面壁一个月。”

“其余挑事弟子,从玄霄派除名,永不录入,以儆效尤。”

处罚不轻,却没人敢吭声,但是却不代表不敢瞪沈清清,这一切要不是沈清清,他们也就不会逐出门派。

沈清清:“……”她什么话没说都能受伤?

沈清清也不是什么忍气吞声的人,直直的给瞪了回去。

“长老,白瑄什么都没做,她为什么也要受罚?”

林谦礼见白瑄眸含泪水,心里一横。

是他林谦礼的错,他认;但是白瑄又没错,凭什么?

“挑拨离间,不该罚?”

“见死不救,不该罚?”

“心思不纯,不该罚?”

“我留着她做什么?让她给我们玄霄派生出更大的乱子?”

红颜祸水,戒堂长老可比林谦礼明白的多。

今日林谦礼能为白瑄废了沈清清的丹田,明日指不定就谁能为了白瑄灭了整个宗门。

“是我们误会了白瑄师妹的意思,她其实解释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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