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大夫人的神色依旧不为所动，只是冷哼一声，“你不是很聪明麽，你倒是自己说说，他们为什麽会被我盯上？”
朱颜微微垂眸，思考片刻之后接着说道，“你所杀的那些男子，有的已经有了婚约，而有的是丧妻，还有的就是和离合将娶的情况，他们到底做错了什麽，为什麽会让你盯上？”
朱颜垂眸思考，“唐大夫人不想交代此事，并不代表朱颜不会推想出结果，你所杀的那些女子都是娼妓，而那些男子都是与娼妓有关联的人，你……”
唐大夫人没有说话，只是神情呆滞坐在那裏，似是没有听到朱颜的问话。
话未说完，朱颜托以长音，饱含深意的盯着唐大夫人，“你是否是曾经受过什麽刺激？亦或者是跟青楼或者男人有过什麽感情纠葛？”
朱颜柳眉轻皱，缓步到唐大夫人面前蹲下身来，“唐大夫人，你所杀的那些人都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也非作歹之徒，他们为什麽会成了你的目标？”
“一派胡言！”唐大夫人猛然发怒，沖着朱颜就是大吼，“什麽刺激，什麽感情纠葛，你休想将这些非正常的言论添加到我的身上！”
沈渡完全不将来罗织放入眼中，只是一脸宠溺的看了眼朱颜，示意让她继续。
见唐大夫人如此反常，朱颜心中已经敲定，她所想无错。
来罗织脸色铁青，狠狠的瞪了一眼沈渡，便退到一侧。
“我也并非故意将这些言论添加到你的身上，是有迹可寻，难道你没发现吗？”
“陛下！”来罗织连忙抱拳，可话未出口，女皇就再次伸手制止。
朱颜神秘地看着唐大夫人，而唐大夫人一脸茫然，“什麽有迹可寻，你从哪裏想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告诉你，我杀他们纯属为了就是一时兴起，根本就没有什麽感情纠葛，也根本就没有什麽刺激，这一切都是你的胡思乱想罢了！”
眼看气氛陷入僵局，一旁女皇擡手示意，“好了，两位爱卿不用为此事争辩，其实对于这件案子，朕也想知道其中内情，就由沈家夫人接着问吧。”
朱颜垂了垂头，随即笑道，“那些尸体之中，每一对相拥的尸体也并非在生前就是相识，有的只是你随便配了一对而已，因为他们符合你的目标，若是你真的在感情上没有受过什麽挫折的话，你为什麽会如此痛恨他们呢？”
来罗织拳头紧握，一脸阴沉地瞪向沈渡，而沈渡也毫不畏惧回应着来罗织。
“哼。”唐大夫人冷哼，“我说过，那些人都是该死之人。”
话语中虽带客气，但是眼神中却有着不一样的坚定。
“那为何要以相拥的姿势死在一起？而且女尸的脸上都被划烂了，若这中间没有一些其他情愫，未免也太说不过去了。”
沈渡义正言辞的看向来罗织，“在佛堂之中，沈夫人审案还未结束，来大人还是不要阻拦为好。”
“那样做只是觉得有意思而已。”唐大夫人话语依旧轻挑，“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死去，就算是到了地府也能做个伴儿，你不觉得有意思吗？”
冷不丁的，佛堂上忽冒出另一个威严的声音，让人为之心颤。
“真是无药可救。”
“九品书令史虽只是一小小职位，但她现在也是我沈渡之妻！”
朱颜愤言，忽然起身像是想到了什麽，将目光看向沈渡，“对了，前些日子夫君夜裏着了风寒，不知道好一点了没，最近天气转凉，可要注意些身子才是。”
她也是无计可施。
朱颜的忽然转移话题，让在场所有人都是懵了，这是怎麽了？案子结束了？
而眼下，兇手虽已伏法，但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她想弄清楚，却被来罗织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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