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让朱颜神情一怔，脑海中快速思考着。
像是酝酿了很久，朱颜刚準备开口，沈渡连忙将其打断，“季方鸣已经被收押，如果将其定罪，就能结案了。”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是季方鸣所为，那就此结案，倒也不足为过，但有一件事她需要证明。
沈渡不再多言，接着吃饭，朱颜不知是喜是悲，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无法用语言形容。
此案由刑部和大内阁一起审理，实则沈渡为主，刑部辅助。
听听，这还是人说的话吗？
这次的案子是定罪受理，审理完就可以结案，看上去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但朱颜一直觉得心中不妥。
心中刚泛起的异样情愫瞬间破灭，朱颜眼睛瞪得像铜铃，唇角不断抽搐。
可到底哪裏不妥，一时间也没有个明白去处。
沈渡有些沉迷，依旧保持着冷静，忽然言道，“吃没吃相，真像一头猪。”
审案当日，季方鸣跪在堂上神情呆滞。
朱颜垂头不语，脸颊上泛起的微红，像是迟暮晚霞，美得让人陶醉。
罪名已经落实，他在劫难逃，这时朱颜却站出来，要求季方鸣在此写一些字。
她有些无措的将目光看向别处，不知怎的，沈渡一和她有肢体接触，她就会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失了方寸。
衆人不理解朱颜的做法，沈渡却是眉目暗沉，任由朱颜将纸笔放在季方鸣的面前。
朱颜当下一怔，脸上瞬间变得滚烫起来，心跳也随之加快。
此时的季方鸣已经完全无暇理会朱颜的做法，看着面前的纸笔，只是冷冷的问道，“写什麽？”
朱颜完全不知沈渡要干什麽，一脸警惕看着他，沈渡动作轻柔的用拇指指腹擦拭掉了她唇角的菜汁。
“写你的名字。”朱颜平静的说着，完全让人琢磨不透她在想些什麽。
就在朱颜不知如何回应时，沈渡忽然擡手，朱颜下意识的后退，可沈渡的手已经触到了她的脸颊。
季方鸣眉头一皱，“待会儿画押的时候自然有我的名字，何须这麽着急？”
听到沈渡这麽一说，朱颜一时间哑口无言，反过来想，还有着几分道理。
“这个不用你管，我自有用处。”朱颜说道，“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行。”
“你早有猜测这件事会和他有关，既然他在场，你为何还要用这种激将法，我说你愚蠢，难不成还是屈说了你？”
季方鸣也没再多问，拿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名字，交给朱颜。
“当然还有季方鸣和来……”话没说完，朱颜忽然住口，想是想到了什麽。
朱颜连忙将纸张拿到一旁，从怀中拿出云雀给她的字据相对比。
听得朱颜这麽一说，沈渡也没有着急解释，垂头一笑缓缓言道，“我来问你，今天在刑部，除了刑部的人和内卫府的人还有谁？”
“不对。”朱颜低呼，将目光看向沈渡摇头道，“不是出自同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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