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温杳便回温家别墅了,姜如茵开车送她,还专门让家里阿姨开了一辆超大容量后备箱的车子运送她的礼物。

到了别墅,温家没主人在家,温杳直接带着姜如茵上了三楼。温重华昨天告知她,她的卧室在三楼靠近走廊窗口的位置。

两人进了房间,温杳在房间拆了礼物,是一个巨长的毛绒绒的兔子玩偶,玩偶身高起码有两米,丑萌丑萌的。

温杳费力把它抱到床上,1米8的公主床对它来说有点小,两条软乎乎的兔子腿只能架在了床尾栏杆上。

“真的好大,你怎么想的?”温杳扑上去,人都陷了进去,像是睡在一张兔子床上,她还闻到了一股非常好闻的香味,她道:“还有熏香吗?”

姜如茵坐沙发上,看温杳跟兔子玩偶玩,她道:“是鹅梨帐中香,听我哥说这个香安神,你的睡眠质量不是一直很不好吗?这个给你助眠的。”

温杳笑起来,“真贴心,谢谢。”

姜如茵献宝似地又补充道:“你别小瞧了这次礼物,我听到你要从舒城回来,我可是准备了半个月呢,先是找玩具厂定制,又熏香,这个兔子足足熏了半个月的那个鹅什么香,都快腌入味了,你睡觉抱着它,对你睡眠绝对有帮助!”

温杳在柔软的兔子身上翻了个身,她趴在兔子肚子上,手托着腮,笑弯了一双杏眼看着姜如茵,“做你朋友要幸福死啦。”

“那必须的!”姜如茵很傲娇地哼了一声,余光此刻扫见床上的温杳。

因着趴着姿势,衣领口往下滑,香肩半漏,脖颈纤细,雪白细腻的鹅蛋脸美而不妖,清纯又少女,她记起来温杳眼下是别人未婚妻,她忍不住念叨道:“虽说祁肆礼不近女色,但他终究是个身体健康的男人,杳杳,以后你们见了面,他万一要是动了色心把持不住,你可别想着是未婚夫任由他为所欲为,男人都没一个好东西!”

温杳觉得姜如茵多虑,多虑的方向也让她忍不住笑开,“怎么会?他比我大八岁,看我估计就跟看小孩一样,怎么可能对我动色心?”

“以前江曜跟你有婚约,我没跟你说过这事,是因为你那时候未成年,不用担心什么,但眼下你十八了,成年了,还有一个婚约的名义,你真得小心点,男人大多数都是视觉动物。”

姜如茵隔空指她的脸,提醒道:“尤其你,杳杳,你的脸特别勾人。”

“还有,你的身材,”姜如茵特意坐直身,用手在自己身前比划了一个丰满的曲线s,紧接着冲温杳比起大拇指,“很诱人,你真得小心点。”

“……”虽然知道祁肆礼不是姜如茵口中的那种人,但温杳脸下意识红了点,兴许是话题带了点禁忌……她咳了咳,以免先入为主真把祁肆礼当成色狼看了,她咳了咳,转移话题道:“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好了,这间房我还没住过,你帮我看看还缺点什么,免得到时候要用不方便。”

姜如茵也只是提醒一句,虽然她这么说,但她心里并怎么不担心祁肆礼会对温杳做什么坏事,毕竟那祁肆礼不近女色和尚的名号都快响遍宁城每一条大街了。

她见温杳不好意思,便顺着她话题,起了身,“来!本大小姐来给你看看你房间缺什么!”

*

中午饭温杳是跟温奶奶温重华一起在酒店包厢吃的,柯馨跟赵温灵也在。

这顿饭是温重华组织,是为了商议赵温灵的订婚宴拟邀名单,温奶奶自然是没好脸色的,一顿饭只吃了几口,便撂了筷子。

长辈放了筷子,余下小辈小小辈自然没再多吃,一顿六千多的饭菜顶多只动了几百。

午饭散场,温奶奶臭着脸拉着温杳上了王姨开的车。

温杳上了温奶奶的车子,知道温奶奶一顿饭都在气头上没怎么吃饭,刚在饭桌上就给王姨发微信让她去餐厅买点吃食,她拆了包装盒的盖子,里面是香喷喷的鸡肉粥。

温杳把粥放在车扶手的置物盒中,把勺子递给温奶奶,劝道:“事情已经到这地步了,您再为这事生气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了,况且,您也不想因为赵温灵住进医院吧?”

“哼!她哪来那么大的脸能把我气进医院。”温奶奶冷哼一声,接过勺子,一口一口吃着粥。

“这就对嘛。”温杳见奶奶吃起饭,笑眯着眼说道。

温奶奶粥只吃了一半,便搁下了勺子,用餐巾纸擦拭了嘴巴和手,她才扭头看着温杳说:“你祁奶奶说明天祁肆礼一整天都休息,杳杳,你准备下跟人见个面吧。”

“……啊?”这对温杳来说,完全是猝不及防的。

温奶奶见她眉头皱起,明显一副抗拒的模样,伸手去点她的额头,板着脸说教道:“干嘛愁眉苦脸的?早见晚见都要见,反正躲不掉的。”

温杳有点点排斥跟一个新的未婚夫见面,她抱着温奶奶的手臂,撒娇,“再推推吧,明天太快了,我什么思想准备都没做。”

温奶奶却很坚定,“不行,杳杳!”

温杳杏眼扑闪扑闪地眨,试图让奶奶心软。

“你把眼睛眨到抽筋也不行。”温奶奶语重心长道:“不是奶奶不疼你,杳杳啊,今天午饭你也看到了,赵温灵的订婚宴快到了,你也不想订婚宴上你再跟祁肆礼见面吧,到时候你们俩第一次见面一点都不熟悉,那才更方便让赵温灵笑话你呢。”

温奶奶揉揉温杳的脑袋,温柔道:“听奶奶的,明天就去见面,奶奶也早早放下这一刻高高挂起的心。”

温奶奶心意这么坚定,毫不动摇,外加说的话也在理,在赵温灵的订婚宴之前见见也好,免得到了订婚宴,再因为跟祁肆礼不熟悉闹出笑话来。

温杳肩膀微塌,妥协道:“好吧,明天见吧。”

*

隔天一早,温杳便被温奶奶推出了门。夏末秋初的雨说来便来说走便走,她坐上车时还大晴的天,抵达茶馆时便落了簌簌小雨。

两人见面的地点是温奶奶定的,定在离温家老宅不远的一间茶馆。

服务生引她往包厢走,她沿着长廊走时,廊外雨势渐大,等到她坐到包厢内,雨滴已经黄豆大小。

她推开一扇窗,看着窗外的雨噼里啪啦砸在茶馆名贵的盆栽上,上面的枝叶随之东倒西歪,水珠也随之四溅开来。

这雨不过下了十分钟便停了,一直被乌云遮蔽的太阳也溜出云层之外,肆意地撒着光斑,天际线瞬间蓝的遥无边际,空气中都是清新的泥土味。

温杳出神地望着那些在阳光的宠幸下枝叶再次舒展的名贵盆栽,她回过神,想起自己坐在这的缘由,不由得咬了下唇,手也紧张捏起了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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