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
温杳的脸几乎是瞬间变红, 手上拿着的笔因为心臊的一秒在教材上拖出长长的一笔,她根本不敢再仔细去看温奶奶发来的那一条消息,视线移开, 手匆匆去摁锁屏键,全然当做根本没看见温奶奶的那一条消息。
但, 温奶奶不会就此放过她。
几秒后,手机再次震动一声。
温杳克制不住低头看,手机自动解锁, 信息栏仍旧显示温奶奶的消息内容。
温奶奶:别害羞呀, 跟奶奶说一声,奶奶也好放心,到底戴没戴?】
“……”温杳一张脸要红成烂番茄, 她屏着一口气, 拿起手机打算回复温奶奶, 不然温奶奶指定会不停地问。
温杳:您不用担心,我跟他都有分寸的。】
温奶奶:奶奶想着也是, 即便你不懂, 肆礼那孩子也是会戴的,不会让你有怀孕的风险, 嗨, 奶奶就是担心, 怕你们两个干柴烈火身边没安全设施便直接来了。】
“……”温杳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聊下去, 不然她一张脸能在正经严肃的课堂上红成红灯笼,她打字:我上课呢, 奶奶, 不跟您聊了。】
温奶奶:行, 你上课吧, 对了下午是不是没课,你中午回来一趟呗,我跟你聊聊天。】
回到家要聊什么劲爆内容,温杳已经猜到大概,她回复:要跟同学逛街……不回了奶奶。】
温奶奶:推了吧,奶奶想你了,逛街的事推到明天晚上。】
“……”温杳还想再找点借口,温奶奶又发来一条消息。
温奶奶:我还喊了你妈过来一起吃饭,你过来活跃下氛围,不然奶奶跟你妈妈也没什么话聊,怪尴尬的。】
“……”
提及嵇雪,温杳也有几天没见嵇雪了,只在微信上聊天看不出来嵇雪状态好坏,温杳只好应了温奶奶一声。
温杳:好,奶奶,我上完课就回去。】
下课后,温奶奶让王姨开车来接她,温杳上了车,王姨又把车子开向市中心去接嵇雪。
到了小区楼下,温杳降下车窗看了眼嵇雪居住的小区。
嵇雪离开祁松年身边后,没有跟温重华再见面,也没有回温奶奶这边住,而是在市中心租了房子,自己独居。
她租的小区价格高,环境很好,离市中心近,还清净,但温杳不太满意,她不想让嵇雪租房子住。
温杳在嵇雪打算租房子时,就打算把绣坊这三年存着的净利润全部拿给嵇雪,嵇雪不要,温杳坚持要给她,嵇雪没要祁松年任何东西,车子房子珠宝,她一件都没有要,眼下她被软禁三年,没有收入渠道,与社会脱轨三年,身上又身无分寸,没有钱衣食住行哪一样都不会舒坦。
嵇雪当时拒绝的说辞是:“你父亲虽说喜新厌旧虚伪寡善,但知道我还活着,良心健在,给了我一笔不菲的离婚财产,杳杳,你不用担心我,我会生活得很好。”
温杳仍旧坚持把银行卡塞给了嵇雪,她撒娇道:“这么多钱,我拿在手里不会投资理财就是死的,放在您手里,您好歹还能让它钱生钱。”
嵇雪捏着那张卡打趣她说:“要是想让它钱生钱,你那位未婚夫不是管理一家规模不小的投资公司,更善于投资理财,交给他,一个月就能让你这里面的钱翻一倍。”
温杳不好意思在嵇雪面前说祁肆礼,脸热着说才不要。
嵇雪看她害羞不问她了,说:“行,那钱就先放在妈妈这里,等到时候你出嫁,这里面的钱都拿去给你做嫁妆。”
“这里面有五千多万呢,哪里需要那么多嫁妆。”说起结婚,温杳更脸热,说:“您拿一半去买房子按自己喜好装修住着舒服,别租房子了。”
反正说到最后,嵇雪还是没有拿那张卡里的钱置办房子,嵇雪好似铁了心要把那五千多万全部给她做嫁妆。
嵇雪不打算用卡里的钱买房,温重华给她的离婚财产她又拿来开画廊,她手上没钱再购置房子,温杳知道这些情况,便打算自己偷偷给嵇雪买一套。
租的房子再温馨再豪华,在温杳看来也不像是一个家,嵇雪这三年与社会全然脱轨,她不想让嵇雪回来后仍旧没家的归属感,她想送给她一个家,她放假可以回来陪嵇雪住一起的家。
她身上还有一部分钱,是温重华从小到大给她的生活费。
虽然温重华重事业轻亲情,但温杳好歹是他唯一的亲生女儿,从10岁开始,温重华给温杳每个月的生活费不算太少,再加上她平日里除开买衣服和包外,没什么开销大头,存到如今也有一千六百多万。
温奶奶每年也会给她压岁钱,每年都是六十六万,小时候嵇雪帮她存一张银行卡,长大后温杳自己也习惯存起来,零零总总加起来有一千一百万,眼下温奶奶给的和温重华给的加起来有两千七百万,两千万倒是可以买温杳看中楼盘中的一套面积稍小点的房子,但温杳不想让嵇雪住小房子,她想凑到三千万买同楼盘更大一点的。
当时她只在心里惦记着,没有告诉任何人她想给嵇雪买一套房子的事。
不一会,嵇雪从小区出来,上了王姨的车。
温杳坐在后排跟嵇雪聊天,嵇雪看她一会,突然笑了一声。
“妈,您笑什么?”温杳一头雾水。
“妈妈是在感慨,你真的长大了。”
“嗯?”温杳还是不懂。
嵇雪柔软的指腹点点她的脖子,打趣着道:“我们杳杳脖子里都开始长草莓了。”
“……”温杳的脸开始升温变热,她轻咳一声,把毛衣开衫拢紧,欲盖弥彰似得遮住锁骨,她小声道:“您不许拿这事打趣我。”
嵇雪笑着问:“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温杳脸超级热,忍不住道:“您怎么像祁肆礼一样问这种事情呀,我不说给您听。”
“我跟他都一样担心你不舒服。”嵇雪声温柔,“我听你温奶奶说,祁肆礼到二十六没交过女朋友,是第一次的话,妈妈担心可能会伤到你。”
“……没有。”温杳羞于说这种事,但又不想母亲冤枉祁肆礼,她小声道:“他第一次很温柔,一直照顾我感受,等我不疼了才……”余下的话太羞耻,羞耻到温杳真的说不出来。
嵇雪眸中含笑,“好,妈知道了,祁肆礼那孩子还算体贴。”
……也有不体贴的,就好比温杳都累得颈腮挂汗双眼失焦快要昏睡过去,他还拥着她任意妄为,不过温杳才不敢说这个给嵇雪听。
毕竟那时候她只是累,并非难受。
何况,祁肆礼跟她一样,是第一次,姜如茵说男性在这个方面要比女性更要敏感许多,所以他食髓知味不肯轻易停下,温杳非常理解。
甚至还能从其中品出些许甜蜜,这甜蜜来源是祁肆礼只愿意跟她乐此不疲做这种事。
嵇雪看她说着说着就出了神,腮是红的眸是飘的,隐约猜到她心飘到了哪个人身上,她轻轻笑了一声,没有出声喊她。
到了温家老宅,餐桌上只温奶奶嵇雪温杳三个人,氛围十分松缓,就是吃着吃着,温奶奶抛出正题,问温杳昨晚的事。
温奶奶到了这把年纪,脸皮自然比温杳这种年轻少女要厚很多,当着嵇雪这个母亲的面,也问的十分顺畅,“杳杳,昨晚没有被欺负吧?”
再经历一次,温杳没让温奶奶逐句逐句地问,小声答了一长串话,把温奶奶会问的都给答了,直接堵住了温奶奶的话头。
温奶奶笑着看她,倒是没再多问,只说:“现如今,你母亲回来了,绣坊那边又多了一个肆礼的帮手,你也不用操心绣坊的事了,跟肆礼的事也还算顺利,眼下你就只用专注读书,奶奶倒是真的放心了。”
温杳心想,她眼下还有一件事倒是挺紧急的,就是如何凑到剩下的三百万给嵇雪买房子。
于是吃过饭,三人坐一起聊了一会,嵇雪有事要走,温奶奶要午睡,温杳就回了自己卧室,进了衣帽间,盘算了一下柜子里没背过几次的爱马仕包包,很贵的一只鳄鱼皮的是柯馨送给她的见面礼,将近一百多万,她没背过一次,找姜如茵帮忙,估计能按原价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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