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兴。◎
温杳一张脸不能再红, 天气渐冷,她裙子不是轻薄纱裙,而是柔软偏厚的棉布裙, 但仍能感知到,她双手撑着他肩膀腮红红地要远离他。
祁肆礼大手禁锢着她的腰, 不让她离开一点。
两人各自衣衫规整,温杳全身温度却像是被宽衣解带似得在上升,她小声骂他, “流氓。”
祁肆礼好脾气“嗯”地应下这声称呼, 温声问她:“要不要我晚上来接你?”
温杳身前紧贴着他,昨晚刚体会过,眼下难免浮起一点情热, 她咬咬唇, 脸通红, 小声说:“只许……今天一晚,明天后天、以后周内你都不许再在晚自习过来来接我去你那过夜。”
“嗯。”祁肆礼大手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说:“听老婆的。”
“……你现在还不可以喊老婆!”温杳窘地去捂他的嘴。
“不用在意一场仪式和一张结婚张, 杳杳。”祁肆礼拿开她的手,在昏暗的车内看着她轻咬的唇, 他说:“公平起见, 你也可以喊我老公。”
“我才不喊。”
温杳推开他, 不跟他多说, 伸臂捞过副驾驶上的背包,另只手推开驾驶室的车门, 她动作轻便跳下车, 本要再对祁肆礼挥个手, 但余光扫见不远处又有学生过来教学楼这边, 思及刚才在车中跟祁肆礼亲的情热,她立即顿也不打,站稳后就快步走向了教学楼。
祁肆礼目送着温杳进了教学楼,才伸手拿过中控台上刚才就震动个不停的手机。
唐雎在兄弟群里疯狂@他,要他出来喝酒。
他刚跟温杳在一起没顾得上他,十几分钟的时间唐雎发了数十条,眼下还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祁肆礼在唐雎又一条催促的消息蹦出来时,回了过去:别刷屏了,来了。】
唐雎喝酒的地点在自家盛唐】会所,祁肆礼到的时候,唐雎跟顾临都喝了两瓶。
他走过去坐下。
唐雎见祁肆礼来了,立即几步过去,在祁肆礼身边坐下,上下打量他,“二哥,你可终于记起兄弟来了!你昨天出院,我想着约你出来聚一聚,看看你恢复地怎么样,结果给你打十几个电话,你一个也没接,你干嘛呢?不会是把兄弟电话拉黑了吧?”
顾临也看向祁肆礼,他比唐雎眼睛好点,再加自家兄弟喝酒,会所包厢的灯没整那么鬼迷日眼,明亮得很,他一眼看见了祁肆礼喉结下方缀了一颗面积小但异常鲜艳的草莓,他把酒杯递到唇边,眸中明了地无声笑了笑。
祁肆礼没理唐雎这话,只说:“让服务生送来壶茶。”
“你来这只喝茶?”唐雎瞪大眼,虽震惊但按了服务铃让服务生来送茶水,“你什么时候滴酒不沾了哇?”
祁肆礼淡声:“一会得开车去学校接杳杳,酒驾误事。”
“……”唐雎沉默,当时温杳联合他二哥大嫂褚思思搞祁松年一手的事在上流圈里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祁家二兄弟真是娶了一对活阎王,联合搞自家的集团。
唐雎跟顾临知道日报上的嵇姓女子就是温杳母亲,也能理解温杳偏激的做法,当时他跟顾临都以为祁肆礼跟温杳两人算是彻底掰了,没曾想两人眼下竟能再次重归于好,甚至比以往还要如胶似漆。
不过唐雎也能想通,他二哥不愿意放手,温杳呢,心里爱着又心软善良,恰巧遇上祁松年放走嵇雪自己自杀这事,温杳能想通他二哥在这件事情里纯纯无辜,那两人的感情路自然而然还是顺的。
让唐雎沉默的是,他二哥眼下要把人接回家里去住,他挠了挠头,问:“嫂子现在不住校吗?温奶奶不是也度假回来了,二哥你还接人干嘛?”
说着,唐雎注意到了祁肆礼喉结下方的一颗红色草莓,他忍不住“卧槽”了声,猛地跳站起来,手指着祁肆礼的脖子,对着顾临惊道:“吻痕?!!!草!顾临你快看二哥身上有吻痕?!!!”
“……”顾临宠辱不惊道:“早看到了,你至于这么惊讶么?”
唐雎眼睛仍旧瞪得极大,“当然惊了!顾临你身上有吻痕我都不至于这么惊讶,但是是二哥,圈子里对他的称呼都是祁二和尚哎!一个和尚怎么可以有吻痕!!哪个女人弄的?真是胆大妄为不知廉c嗷嗷——”
“耻”字才发一个音,唐雎腿上就挨了一脚,高定皮鞋鞋底软,但架不住祁肆礼没收一点力道,疼的唐雎嗷嗷叫了一声,抱着腿倒在沙发上,他看向祁肆礼,皱眉不解道:“二哥你踹我干嘛!!!”
服务生敲门进来送茶,祁肆礼拎着茶壶到了一杯茶水,递到唇边,抿了一口,眸眯了眯说:“祁二和尚这个称号,我没记错的话,是你先叫的,唐雎。”
“……”始作俑者唐雎哑口无言,传出去的契机,唐雎还记得,是祁肆礼二十二岁生日,唐雎特意找了一个顶顶漂亮又干净的女大学生想给他二哥,让他二哥开开荤。
他也是胆大妄为,想着兴许他二哥不知道女人滋味有多好才过的跟和尚一般清心寡欲,等到开了荤,自然也能多多交起女朋友,到时候兄弟喝酒各自带着一群漂亮妹妹多爽。
于是祁二生日当天,唐雎把漂亮妹妹推过去,喝多了酒的祁肆礼避地不能再快,当时那妹妹的裙角擦到了祁肆礼的西装边角,他冷着脸,直接脱掉扔在了沙发上,再然后,祁肆礼冰神态冷冰着把他揪到走廊上给揍了一顿。
那时候还年轻,祁肆礼是真的动手,一拳差点把唐雎的晚饭差点弄出来。
唐雎捂着受伤的胃,不理解自己为了兄弟好,怎么反倒被兄弟教训了一顿,他搭着顾临的肩膀喝起闷酒,喝醉后仍委屈便满口胡话说祁肆礼就是个和尚,以后再不喊二哥,直接喊祁二和尚。
当时他喝醉忘记了生日趴上还有不少富家子弟,之后祁二和尚的名号就被一些跟祁肆礼相熟的人喊起来了。
唐雎喝酒也断片,那段时间的大小聚会同龄的富家子弟看见祁肆礼,不相熟的仍旧喊祁先生喊肆礼,相熟的直接喊起祁二和尚,唐雎不解,去问顾临,顾临跟他说起他私自给祁肆礼起外号的事,吓得他当即从宴会上溜走,躲了祁肆礼一个周。
之后祁肆礼没计较他起外号的事,唐雎也慢慢松了口气,今天这事祁肆礼重新提起来,唐雎又为自己捏了一把汗,他二哥不会打算秋后算账来找他起外号的事吧?
不然那一脚怎么踹这么重?
唐雎边揉着小腿,边拿眼瞧祁肆礼。
他二哥神色似乎也不像是秋后算账的样子,但那一脚是?
唐雎想不通,也憋不住,他皱着眉头问,“二哥,你踹我这么重干嘛?我起外号的事,你秋后算账也不至于要搁在四年后的秋后吧?”
祁肆礼姿态松懒坐在沙发上,手捏着茶杯,偏头静静瞧唐雎,开口,“来,你再骂一句你嫂子我听听。”
顾临在一边看好戏,闻言轻笑了一声。
“woc——”唐雎反射弧太长,这才反应过来祁肆礼话里的意思,他结巴了,“二哥你跟嫂子做做做做做了啊?”
唐雎开始回想自己刚才是怎么说温杳的……胆大妄为不知廉耻……他默了默,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庆幸着祁肆礼不是年轻那会,要是年轻那会,当着祁肆礼的面骂他的老婆,唐雎眼下已经被拉到走廊上被狠揍上一顿了。
唐雎后怕完,又忍不住好奇,不揉小腿了,步伐矫健走过去,再次挨着祁肆礼坐着,他一脸神神秘秘,说:“二哥怎么样?是不是特别s——”
“爽”字发了一半的音,意识到这个字用在祁肆礼跟温杳的那事上是对温杳的不尊重,为了生命着想,唐雎果断止住,干咳一声换了一个字,“是不是特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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