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扒着同事的手,想从他的指缝里看点名堂出来,那位同事却轻笑一声,宠溺地拨了拨他的头发,然后残忍地给他换了台。
冬歉出车祸死亡的时候是未成年,所以到了快穿局,那里的人都把他当未成年照顾。因为这个缘故,冬歉一直都想赶紧升职,尽快变得比这些前辈还厉害。
他刚想说点什么,系统这时探查到了一个紧急情况,紧张地对冬歉道:不好了宿主,冬思危已经靠近这边了!】
冬歉的指尖颤了一下,显然也有些慌乱。
算了,不管那么多了,任务要紧!
江殊以为冬歉会因为自己擅自吻他而生气,已经做好了会被他讨厌的准备。
没想到下一秒,刚才还羞愤至极的冬歉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此刻竟忽然按住他的肩膀,猛地将他压在地上,扯住他的衣领,俯身吻他。
江殊眼睛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想到冬歉会主动吻他。
只是他的吻技还是那样的生涩,总是不得其法,但又生怕别人看出来他吻技烂,努力伪装成技术流,又舔又咬的,却又始终进入不了正题,反倒欲盖弥彰。
江殊看破不说破,躺在地上,由着他做实验。
冬歉在这个间隙里还不忘下意识往门口看了一眼,察觉到江殊顺着他的目光看过来,他就连忙将他的脸掰正,二话不说继续吻他。
江殊纵容地看着他,没有反抗。
门从外面被人推开。
来了!
冬歉松了一口气,根据剧情需要,故意咬了一下江殊的下唇,有些用力,咬出了一点血丝。
很好,高岭之花被人压在地上强吻,甚至连嘴都被亲破了,凌虐的场面已经做足!始作俑者实在令人发指!
冬歉对这个画面很满意。
想必在冬思危的眼里,现在的江殊一定是相当的我见犹怜,非常容易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冬思危推门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冬歉跪在一个男人身上,将男人按在地上又亲又咬,两个人都衣衫凌乱,喘息连连。
冬歉咬了男人一下,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含着几分恶劣的笑意,淡色的嘴唇比往日红艳,雪白的皮肤染上暧昧的色彩。
冬思危一直都知道冬歉一颦一笑都很勾人,轻轻松松就能征服别人。
甚至冬歉更小的时候还被变态跟踪过,差点被人得手,冬蹇知道这件事后就连忙加强对冬歉的保护。
冬歉在他的公司里出现过一次,那之后的几天里,他都会从公司的员工嘴里听见他们议论这位冬小少爷有多么吸引人,跟谁说话都乖巧的笑着,一双眼睛柔和地弯一弯,好像天生就讨人喜欢。
冬歉自然是讨人喜欢的,不然小的时候,也不会让自己第一眼看见他就喜欢这个从孤儿院抱回来的弟弟。
那个时候,他跟冬煊恨不得把全世界所有的爱都给他,只为博他开心一笑。
现在回想起来,那些记忆都快变得模糊了。
看着曾经那个人见人爱的弟弟跪坐在别的男人身上,贴近男人的胸膛,亲密地吻着他,好像两个人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火热,肆意。
真是格外的...令人不爽呢。
冬歉像是才发现冬思危的存在一样,肩膀僵硬一瞬,快速跟男人分开,紧张道:“哥,你怎么...”
冬思危无机质的灰色眼眸注视着两个人,明明一句话也没有说,巨大的压迫感迎面袭来,让冬歉的指尖忍不住有些发冷。
果然,冬思危生气了。
也对,看见江殊这么美好的人被他这种货色肆意糟蹋,他一定很恼怒吧。
他不知道的是,被他压在身下的江殊察觉到有人打扰到他们,冷冷地看向冬思危,仿佛他的存在十分碍眼一般,眼神锋利的像刀子,哪里有一点被糟蹋的美人的样子。
巧的是,冬思危恰好也看他格外不顺眼。
他轻呵一声,冷冷道:“你怎么总是把这种不三不四的人往家里带。”
冬歉以前曾经将他的那帮狐朋狗友们带回家里玩过,但是当他发现那帮混子待在这里只会增加王姨的工作量之后,就再也不带人过来了。
但是这句话在江殊的心里就被理解成,冬歉以前也带包养对象回家过。
江殊手指攥了攥,眼神黯然。
冬歉没注意到江殊心情的变化,他已经被冬思危的话给弄懵了。
不是,带人回家是重点吗,抓错重点就算了,居然还把江殊说成是不三不四的人!
冬思危现在的台词难道不应该是让自己赶紧滚蛋吗?
你不应该好好安慰一下被自己欺负的小可怜吗?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将来是要追妻火葬场的!
看着面冷如霜的冬思危,冬歉缓了缓心神,维持人设,说出自己身为炮灰攻三的台词:“哥,他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冬歉深吸一口气,不知死活地当着冬思危的面圈画所属权:“他...他是我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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