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重要吗?”

满心失意的少年魏青对愿意聆听自己心事的两位朋友苦涩的问道。

......

起初的魏青性格十分孤僻,几乎没有同龄人愿意同他说上一句话,他也总是被当做不正常的人,以欺人为乐的人们也总是会找上他。魏青感受到的痛苦越来越多,疼痛在他麻木的心中越来越深刻,直至将他从黑夜之中唤醒。

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恨意的魏青从破败之中站起,挥重拳以向厄运,魏青誓要将自己受过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全部加倍奉还,他一拳又一拳的将施暴者们的骄傲全部击碎,他要狠狠的将他们踩在脚下。

魏青最无助的那段时间里,他的班长胡冉都把他护到了身后。胡冉据理力争的为魏青讨要着说法和公道,阐明了魏青的无辜与被动。可魏青总是在无监控的死角,根本无法取证。就算没有人愿意去相信魏青,胡冉也依然站在了他的身边,而此时的魏青也已经摩拳擦掌了起来。

魏青默不作声的舔舐着伤口上的血腥,怒火上头的他毫不犹豫的从胡冉的身边冲了出去。魏青疯狂的追杀着曾经欺压过自己的人,他从被动的受害者变成了更加残暴的施暴者,他的双眼之中迸射着充满纯粹杀意的寒光,他用双拳将那些人打的人仰马翻,他的双眼将他们震慑的胆战心惊。

就在魏青依靠着自己的双拳一点一点爬上那个肮脏行列的四把手的时候,命运安排给他的第一个灾难悄无声息的降临到了他的身边。

初二下半年的那天晚上,积劳成疾的魏青父母一夜之间全部病倒。

.......

魏青嫉妒别人可以开开心心的活着,为什么自己连活着都很困难,自己明明什么都不缺,父母努力的供养着自己上学,他总比那些没爹没妈的孩子强。

魏青家在很久之前还是一间毛坯房,刮风漏风,下雨漏雨。魏青的母亲张春花操持着家业,让穷困潦倒的家庭翻了身。魏青反抗施暴者被索赔的那些钱几乎让他们家那一年的收成全部白干。他的父母什么都没有对他说,那时他们两个也都才出院不久,手中也没有什么积蓄。

胡冉协班级众同学为酿下过错的魏青作证,就连魏青的班主任王师也都愿意为他说上一句。魏青的父母不得不相信这些,可是他们家依旧要赔钱。他们对于这个开头已经彻底练废了的“小号”一直都没有多说什么。

魏青父母这年落病的时候,魏青的姐姐魏蓝已经读研了。

在魏青四岁的时候,魏青母亲不顾哥兄弟们的反对执意要盖新房。魏青的舅舅们害怕妹妹一家因为这个决定被债务压着翻不了身。年轻时的张春花十分偏执,哥兄弟们拗不过她,都纷纷出钱出力来帮助妹妹。那一年新房竣工之后,隔年盖房的用料都涨价了不少,前后一对比正好差不多省下了魏青把人打伤赔出去的那些钱。

魏青的母系家族很大,哥兄弟一共有八人,魏青的母亲张春花排行在第五,家里最小的是魏青的姨母张春蕾,魏青家盖房的时候他的前四个舅舅已经成了家。魏青从来都没有见过他的姥姥和姥爷,因为他们已经离世很久了。张春蕾和张春花长得非常像,魏青小时候总是傻傻分不清她们,也当着他亲妈的面叫错了好几次妈和老姨。

魏青家后墙的挂历上曾经记满了数不清的欠账,日历上的欠款数字和欠款人名字被记得密密麻麻,永远还不清的欠账就像太行王屋二山一样隐天蔽日的挡住了他们姐弟俩的快乐童年。记账的挂历换掉了无数本,但一本都没有丢掉过。魏青母亲总是习惯去整理账本,挂历上的人名和数字金额写了又划划了又写,也总有那么几个金额和人名一直都不怎么变动。

魏青父亲魏广胜早年嗜烟酒如命,在家中常常扮演着不负责任的角色。年少的魏青恨死了烟酒,烟酒就像魔鬼一般将他的父亲形象在姐弟俩的心中无限的扭曲。

魏青的简短记忆中,他的父母总是有吵不完的架。魏青讨厌父亲总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把母亲丢在一边不管不顾,也很讨厌父亲只会凶他们姐弟俩。魏青的母亲曾经和魏青说起过,有天晚上她感冒发烧在家里吊着盐水,那时候只有小小的魏青陪在身边,魏青父亲回来一身酒气,一把就将悬吊着的药瓶给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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