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河口镇在北堤村以北15里,付久重照例一路隐藏行踪,在聚河口县县衙门口旁的胡同藏身,此时天色将黑,忽见衙门口出来一群被衙役乱棍打出来的村民。
付久重一瞥,是上午迁坟的村民,听他们的哭喊声应该是县衙没有受理他们的案件,此刻正在喊冤,也许是知道此地县官一手遮天,亦或是被打疼了,最后无奈的互相搀扶着离去。
付久重见此,之前杀人后心中一直存在的内疚自责之感终于渐渐淡去,他心中冷笑道:
“这个狗官,如此对待百姓,不管他身后的实力有多庞大,我定会让他付出代价。今晚我就探探他的狗窝,看看他们究竟在做些什么腌臢之事。”
他靠在墙上,闭目默默的等着天黑。
已近亥时,街面上已无行人,秋风扫过,落叶带着哗啦啦的声音满街翻滚。聚河口县衙早已掌灯,门前两盏气死风灯高挂,灯光被风吹的来回摇摆,照的门前两名衙役全神贯注的脸庞忽明忽暗。
付久重在暗巷和县衙四周观察了许久,他发现县衙外的守卫严格,不光所有出入口有人把守就连围墙外都有人来回巡逻,一些无法发现的隐蔽暗哨更不知有多少,看来上次侵入北堤村探查之事让他们提高了警惕。
付久重见防守严密,并没有贸然行动,他找了城中找到了一处离县衙并不远的鼓楼隐藏起来。
鼓楼是城镇的至高点,上到顶端可以看清县衙的内部人员部署。此时楼上还有一名更夫,正准备敲响亥时的鼓声。随着亥时鼓声已毕,更夫下楼到楼底的一间房屋内休息,付久重趁此机会纵上楼顶远眺县衙。
此时的县衙内灯火通明,到处可见来回巡逻的衙役,房顶之上也有衙役来回观望,看样子想要进入十分困难。
观察了一刻钟,付久重突然发现他们巡逻交汇中会有一瞬的盲区,届时房顶的衙役也会到另一处查看,又观察了一阵,他逐渐摸清了他们内外的巡守规律。
付久重心中有了进入之法,只是此一去被发现的几率很大,为了能探知真相只能冒险一试了,况且以他的武功脱身不难,只是恐怕再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付久重摸了摸身上的百宝囊,从里面拿出了几只机括动物,有麻雀,老鼠,分别上好了发条,又拿出了两支小笛唅在嘴中。他涂黑了脸,蒙上面戴上手套。这些都是他师父留给他的探案工具,经过前一阵子的摸索,他已大概知晓了这些工具的用途。
收拾妥当后从鼓楼顶跃下轻轻的落在一处民房房顶之上。
进入县衙颇费了一番力气,几番试探下,他找了一处没有暗哨的院墙,待巡逻的衙役过去又确认院内没有声音,才似灵猫一般轻巧的翻过墙去。
落地后他发现院内的杂草全部清理,只有一些假山难以搬动还在原地,只是假山四周都插满了火把,想要躲藏真是难于上青天。
没办法付久重只施展他的轻功,利用准备的机括工具,不断的迷惑敌人,终于一个闪身挂在了县衙内后堂房屋的屋檐下。
屋檐有部分空间可以藏身,他浑身漆黑,只要不是衙故意去查看他所在位置很难一眼发现。付久重施展他超高的轻功,悄无声息的从屋檐攀爬,终于靠近了后堂的正门,只听得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
“......闯入北堤村,只要回去一分析一定知道了咱们所做之事。这个人武功极高,咱们的人都是被一招毙命,杀完人离开也是毫无踪迹可循。其背后势力一定不容小觑,最大的可能还是朝廷之人。虽然他回去后暂未看到他有何行动,但咱们不可掉以轻心,县衙内的守备还要加强,北堤村那边也是,人员疲累的让他们再坚持坚持,咱们最多两日就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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