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宁柯点了点头。他前些天回了一趟江南,今天才刚回京城。

“嗯,对了姑姑,父亲让我给姑姑带了封信。”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信封交给宁皇后。

皇后接过信封,并未急着拆开。而是看着门外已经走远的两个背影有些出神。

宁柯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姑姑,我刚听郡主说,周牧生病了?”宁柯开口问道。

宁皇后回过神来,看着这个一直让她引以为傲的侄子。又想到了刚才的场景。那样的场景也许永远不会出现在自己与宁柯身上吧。

三年前,先皇后薨逝,她被立为皇后。两年前,宁柯被送到京城。他是被宁家挑选出来的新一代要入朝为官的人选。

宁皇后收敛心神道:“太医说是真气激荡逆行。”

“真气逆行?他不是不会武功吗?”

宁皇后摇了摇头:“不知道。我也不清楚怎么回事。”

宁柯一笑:“也不知道这位少将军实力如何?若是有三境以上的实力,那这份藏拙隐忍,可是不简单啊。”

宁皇后没有接他的话,而是沉默片刻后对他说道:“这次回京之后,你就入京畿卫当差了。进了京畿卫收敛些锋芒。多听,多看。太平年景,虽然没什么战争的危险,但向上攀爬的速度也慢了下来。遇事别焦躁。慢慢来。”

宁柯再次笑道:“姑姑,我也不是那张狂性格不是。”

宁皇后想想也是,自己这侄儿自小沉稳,也极有耐心。比那不靠谱的周牧要沉稳许多。用不着自己过多交代。

远离坤宁宫的周牧气色逐渐回转,转头看向依旧一脸担忧的秦湘君。捏起袖角擦了擦她脸上刚才流下的泪痕。

“好啦秦姨,我真没事了。你再这么皱眉苦脸说不定我一心疼,原本已经回复的真气再一次逆流。你的牧儿说不定就真就死了。”

秦湘君见他还在说笑有些气愤,想训斥他几句,但此时又极不忍心。

最后也只能委屈的白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想尽快带他回家,然后去找些修补经脉理顺真气的奇珍异宝。

走出皇宫后,秦湘君才开口问道:“牧儿,你告诉秦姨,刚才是怎么回事?你的功夫哪来的?真气又怎么会突然逆转的?”

她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显然内心疑惑颇多。

周牧想了想才开口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的功夫嘛,其实也不是什么功夫,只不过是一篇吐纳的方法而已。我以前教过你的。但是你不肯用心。”

“啊?你教过我?”秦湘君惊疑。然后立刻明白了。

“是那个差点把你拐走的老道士,交给你的那本道玄经?”

周牧点了点头。

秦湘君有些不高兴,她对那老道士怨念极深。或者说她对所有的道士都有怨念。这可能来源于她先被师傅抛弃,然后那老道士又差点把周牧拐走。所以她这些年基本没去过道观。即便是上香祈福,也只是去寺庙里。

对于自家秦姨的这种怨恨,周牧只能无奈一笑。

道玄经里的呼吸法周牧确实教过她。只不过秦湘君尝试了一些时日之后发现没什么用,并且她也不喜欢练武修行之类的。当然,更不喜欢老道士。所以她就停了下来。

至于周牧的真气为什么逆转,他没告诉秦湘君这事和宁皇后有关。还是那个原因,他无法确定这事宁皇后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亦或者她也是被人算计的。

并且这件事疑点太多。他得回去捋一捋。

想到这里,周牧又开始头疼了。怎么就这么多的逼事儿?

妈的,老子就想安安心心的做个纨绔子弟怎么就这么难?老子不争不抢,就没事逛个青楼,调戏调戏自家秦姨,然后找人吹吹牛逼。我他妈既不危害国家,又不危害社会的。怎么就非得有人来找老子麻烦。

艹……真尼玛日了狗了。周牧在心里吐槽。

呃……想想算了,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有个牛逼的爹。

而此时的乾清宫中,皇帝李洵躺在龙榻上,手持书籍,听着洪太医的描述。微微皱眉。

李洵的目光并未离开手中书本,直接开口问道:“能确他是什么境界吗?”

“回陛下,由于当时他体内真气狂乱,无法准确判定。不过应该在三境之上。”

“三境?还不错嘛。”皇帝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皇帝知道周牧身上有修为,之前红袖招的事情,他知道。他的消息,要比皇后,秦湘君这些人灵通太多了。

洪太医没有接话。只是在一旁等候。

“行了,下去吧。这件事朕知道了。”

洪太医行礼告退。

皇帝将手中书本翻了一页,然后随意的开口说道:“那些老鼠不是还在京城吗?让他们顺便探一探虚实吧。”

一直在一旁的中年太监弯腰道:“是,奴才这就去办。”

周牧与秦湘君回到将军府之后,秦湘君先是让蝉衣拿着洪太医的方子去抓药。她自己则是开始思考到哪去寻找洪太医口中的那些天材地宝了。

周牧开口说道:“秦姨,别费心思了,我真没事。就算真的真气逆行,找高手帮忙梳理一下就好。没必要费力气找什么天材地宝。”

秦湘君却不听他的。多做一手准备总是好的。而且找人梳理经脉是第二选择。按照洪太医的说法,让高手帮忙梳理经脉是存在风险的。所以她还是想要以更安全的方式来帮周牧疗伤。

周牧见状只能无奈一笑。自家秦姨温柔是真温柔。但有时候也是真的倔强。

他一把拉过秦湘君,不让她在那里盘算怎么给自己疗伤的事情了。而是拽着她到后院的凉亭歇着去。

由于天气逐渐炎热,周牧已经将院子里的两张摇椅挪到了这里。现在这个时节,在阴凉处躺着,不用担心出汗。

周牧在她不情愿的眼神中,不顾其反抗,就将她按在摇椅上。

只不过秦湘君终归是坐不住,没多一会儿就跑了。

周牧也只能任由她折腾去了。

不过等到第二天上午,周牧刚要出门的时候,将军府来了一个让周牧挺意外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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