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牧也笑着开口道:“等到秦姨什么时候不再无措。我便不再欺负秦姨。”

呃……这话有点忒无赖。不再无措?难道对于你的欺负,要我坦然受之吗?

“牧儿……”

秦湘君还想再说什么。但是却被周牧开口打断了。

“秦姨,牧儿已经很克制了。所以秦姨也不能再得寸进尺了。”

得寸进尺?我吗?秦湘君看着面前侄儿一副比自己还要委屈的样子,突然就特生气。

他还说已经很克制了。不克制的话他想做什么?哼……

“得寸进尺的分明就是牧儿。牧儿什么时候已经变的这么坏了?不听话,还胡搅蛮缠耍无赖,还……还喜欢……喜欢欺负人。”说到最后,声音已经微不可闻了。

周牧温柔一笑伸手拨开她沾在额头的发丝:“有这么可爱的秦姨,如果不欺负,那是在暴遣天物,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呃……秦湘君愣愣的看着周牧,好半天没缓过神来。欺负人还有理了?还是上称天意下顺民心了?

“你……”秦湘君气结。

随后缓了缓心神,她又生气的说道:“我是你秦姨。你不能这么对我……”

这话说出来,显然是已经明了周牧的心思,没有了以前的遮遮掩掩。只是她依旧在开口反驳而已,以此来表明自己的态度与立场。

“表的,已经出了五服了。”

嗯?狗屁表的。两人根本就没血缘关系,连表的都不是。只是他这话说出来就有意思了。

秦湘君瞪大了眼睛。出了五服?什么意思。牧儿他要……

“啐……牧儿如果再有这样的心思,秦姨……秦姨就嫁人。再也不见牧儿了。”

周牧听了这话,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一双眼睛紧紧盯住秦湘君。

此时他心中冒出几句想要打断“未来姨父”第三条腿的狠话。只不过,咬了咬牙,并没有说出口。

但他这副表情还是让这位美貌小姨有些怕怕的,甚至眼神都有些闪躲了。

最终周牧叹了口气,抚了抚她的脸颊,温柔道:“秦姨未来的幸福,我不会让别人插手。”

这句话,如一记重锤砸在秦湘君的心防上。一双美眸,也在看着这个总是特别温柔,此刻却又如此不讲道理的少年。

经历短暂的无措,与心动之后,美少妇才勉强稳住心神开口道:“哼,牧儿,我……我不跟你聊天了。我走了。反正……反正我是你秦姨,你若是再这般,秦姨以后就……不见你。”

嫁人的话,她似乎是不敢再说了。所以左思右想,只有这三个字还算有些威慑力吧。

只是这不与自家牧儿相见的话,威胁的似乎并不只有躺在摇椅上的那个少年啊。

这位照顾他十年的美貌“少妇”又何尝不怕这种情况出现呢?

所以最后秦湘君狼狈而逃,心中还在想着如何才能在牧儿面前硬气,好去驳斥他那些无礼行为。

而不是被他欺负时总是无力反抗,手足无措。

“啐……牧儿真的变坏了。”这是她走出周牧视野前的最后一句话。

少年也没再纠缠,让自家秦姨缓缓吧。能够正面面对自己这不太合礼的心思。哪怕是抗拒,也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要比听到这种话就逃走的情况好很多。

周牧也想了想,自己也许真的变坏了。因为他很想在秦湘君身后大喊一句,秦姨,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呃……似乎有些邪恶。真那么做的话,估计自家秦姨会逃的更快吧。

秦湘君离开后,楚月便回来了。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她依旧是那身青绿色长裙,首饰也依旧是那根翡翠发簪,以及手上的翠绿手镯。

这样一身轻盈装扮的姐姐,言语间却总是带着几分大气与厚重。

只是两人也没聊多久,周牧就离开了。先是去红袖招缓解一下两位花魁的相思之苦,同时也去看看柳如是。

呃……还真是业务繁忙啊。周牧自嘲一笑。

彩凤与青鸾自然是与自家少爷饮酒快活,同时也想打听少爷给她们安排的出路是什么。当然,最后什么也没问出来。气的两女对他好一阵埋怨。

青鸾更是戏精上身,硬挤出了两滴眼泪,想要勾起自家少爷的怜香惜玉,从而透露些许信息。只不过被周牧一眼识破。

先是“心疼”的吻去她脸上那撩人的两滴泪水,然后在她脑门上咚的弹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的走出了房门,气的这熟络人情的花魁直跺脚。

到了晚上,周牧想再去扒柳如是窗户的时候,哪知道柳如是窗户紧闭,哪怕此时已经入了仲夏。

而此时的柳如是正坐在屋内,手里拿着一本老道士给的剑经愣愣出神。

这是老道士一个月前在被周牧挤兑的狼狈逃出房间后遇到柳如是,对她上下打量了许久之后,犹犹豫豫的给了她这么一本剑经。

“兰桂自重,志存高洁,却如风中柳絮飘零半生。只是流水落花皆有归处,莫要失了希望。这红尘之中,总有净土能容芝兰玉树,让你那里落地生根。”

说完,老道便转身离开了。独留柳如是拿着剑经疑惑许久。

之后柳如是对周牧说过这件事,差点没把周牧气死,老子身上这惨痛的教训你是一点没吸收到啊,还敢这么整。

周牧险些没将这本剑经给一把火点了。好在是柳如是伸手拦了下来。

只不过周牧那几天整天在她耳边唠叨,让她不要信那老道士的话,更不要练什么狗屁剑经。

柳如是想起他当时的模样就觉得有些好笑。

只不过这位风尘佳人心底却也有着些许担心。

担心周牧所说,他自己要死了的话语。

她不是彩凤青鸾两个傻丫头,对那混小子的话少有怀疑。

柳如是则总是愿意多想一些。

而此时的她,听着门外远去的脚步声,她嘴角微微勾起。

这色胚,还想像之前那般趴在她的窗头占她便宜。怎么可能再给他机会啊。

想到这里,她又微微有些恼怒。

“啐……色胚。贪心不足。”

只是此时她又想起了老道人的话。

落花流水总有归处,这红尘之中,也总有净土。

而周牧两天的休闲时间转瞬而逝,然后迎接他的依旧是无休无止的胖揍。

李伏云来演武场“看他”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每当这时候,宋老头和另一位教头刘尚平对他下手就越发的狠厉,

周牧只能在心里暗骂李伏云最毒妇人心。然后在心里计算着,自己的实力什么时候能超越李伏云,然后将她吊在梁上打?

只不过这想法似乎有些难以实现啊。

“妈的,有志者事竟成。为了老子以后的逍遥,老子将来定然要成为武圣,打的她叫爸爸。让她跪地下唱征服。”

只是周牧刚意淫完,李伏云便出现在他的身后。

“我很好奇,跪地下唱征服,到底是个什么场景?让你有这么深的执念?”

周牧虎躯一震,腾腾腾后退几步。

“呃……那个……这个……一种免除灾秧的祈福仪式而已。”

李伏云自然不会相信他的鬼话。却也没有多问。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接下来又是一个月的胖揍。

到了第三个月的月初,周牧离开了军营。

京城外,皇后娘娘的车准备离京,周围有上百士兵护送。

而周牧,就在护送的队伍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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