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春闱在即,京城里大大小小的客栈顿时住满了外地来的学子们。大街小巷、茶馆酒肆里更是成了他们交流聚会的好去处。一时间京城里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要说这春闱可不是每年都有的,而是每三年才会举办一次!历来由礼部进行主持,在每年的二月初便要开考!
来京应试的也都是各地的举人和国子监的监生们。今年的春闱是洪熙帝继位以来的第一场会试,而洪熙帝素来又有着爱才的名声,因此无数考生卯足了劲想要金榜题名。虽然洪熙帝如今病入膏肓,可那些考生们却并不知晓,因此今年这场春闱可谓是热闹非凡,吸引了无数有才之士前来参试!
凌志风今日难得休沐在家,本想着一会儿陪余蓁蓁回趟娘家的。可一大早门房的小厮就过来报:“大人!门外来了个少年和小丫头说要找您!我看他们背着包袱,像是从外地来的。想着许是您的哪门亲戚,特过来报您一声!”
凌志风一听,脑海里立刻就显现出谢宗成的身影来。春闱在即,他终于还是来了!
于是立刻吩咐:“快将人请进来,让他们在大堂等我片刻!我马上就过去!”
此时余蓁蓁正在收拾待会回娘家要带去的礼品。听到凌志风说要去会客,便问:“是何人来了?没听说有哪家亲戚今日要来啊?”
凌志风不好将谢宗成的身份说穿,便笑而不语!余蓁蓁见状便越发追问起来:“到底是谁啊?你笑什么?”
“许是故人之子吧!好了,你先陪和儿玩一会去,我去见完客再陪你回去可好?”说着就朝着大堂走去!
在那大堂里,谢宗成带着妹妹谢静宜正安静的坐着等凌志风前来!
谢静宜是第一次到这京城来,自是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今日到了凌志风的府上更是眼睛都不够看了:“哥哥!你说这个凌大人该是个多大的官?他的府邸竟这样好看!你说他会帮我们吗?”
谢宗成没有回答,只对着谢静宜微微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了。
没一会儿,凌志风就过来了。
只看见谢宗成方正端庄的坐着,虽是第一次来,却没有丝毫局促!而一旁的谢静宜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了,一会看看这里,一会瞧瞧那里。看见谢宗成对她摇头,就立刻低下头去,没一会儿又被身边的茶杯吸引了,正用手轻轻触碰着。
凌志风不禁笑了笑便走了进去:“我一猜便知是你!这一路可还顺利?”
谢宗成听到声音立刻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给凌志风作了个揖:“托大人的福,这一路上都十分顺利,还结识了好几个一同上京赴考的学子!”
而一边的谢静宜就没那么神色自若了,慌忙的也跟着哥哥站了起来。正想学着哥哥的样子作揖,可一把被谢宗成拉住了,不动声色的让她站在了自己身后。
凌志风看见谢宗成如此沉稳,不禁多了几分好感。便坐下与谢宗成攀谈起来:“你此番前来可是下定决心了?”
“自您走后,宗成考虑良久!我自幼读这圣贤书长大,自然知晓这个人命运与家国命运比起来孰轻孰重。我既有心报国,便不会再拘泥于个人仇恨,何况算起来当今圣上也算是我黄氏的恩人了!”
凌志风一边听一边点头。心里满是对谢宗成的赞赏。
谢宗成顿了一会儿又接着说:“只是此番前来,免不了要麻烦凌大人一番了!”
凌志风听后连忙说:“并不麻烦!此次春闱本就是为天下选拔人才,只要你是真的有才能,定会有所建树!而我不过是做个举荐,有何麻烦?只是这离春闱还有不到半月了,你可寻好住处了?”
“劳烦凌大人的惦念!我已与同行的学子说好,一起先到客栈里住下。等过几日我再去租赁一间屋子,既可安静的温书也好省些花销!”谢宗成神色自然的说着,并不觉得说节省花销是件丢人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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