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焕则看着楚云澜的眼睛阴阳道,“哎呦喂!这惹祸的人反而怪起来收拾烂摊子的人来了。果然这年头好人不能当啊。谁惹的吕大人生气,你自己心里没点儿数?”

穆远看两人要在这斗起嘴来,赶忙劝倒“好了你们俩,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赶紧回驿站,睡一觉醒来明天再慢慢说。”

......

翊坤宫内,齐约瑟已经梳洗过了,抱着自己母后的胳膊一边哭的梨花带雨,一边断断续续的说着自己的委屈,抱怨皇兄不站在自己这边一起教训那个楚云澜。

皇后哄着自家小女儿,听的也是头疼不已。自己女儿什么性子,自己还是清楚的,肯定是想整人不成反被人整了。只是这楚云澜做事儿也实在是太没有分寸了,约瑟怎么说也是一国公主,他自己逃出去了,竟然还敢给公主下药将公主绑过去。真是有十个脑袋都不够砍得。

皇后听着女儿的抱怨,这边自己的陪嫁嬷嬷走了进来,在皇后身边小声道“皇后娘娘,太子出宫了。”

“什么?太子哥哥就这样出宫了?我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都不来看我一眼就出宫了?”齐约瑟本来还在哭的伤心,听闻嬷嬷的话后,一下子止住了哭泣,愤怒了起来。太子哥哥肯定不会这样对我的,一定是嬷嬷传错话了。

皇后倒是没有自家女儿那么大的反应,毕竟现在天色已经这样晚了,太子是外男,进后宫也是于礼不合,回避是正常的。只是也同样问了一句“太子就直接出宫了?也没安排让人过来传个话什么的?”

嬷嬷停顿了下,斟酌着开口道,“不曾让人过来传话。老奴也找人打听了,太子是最先出宫的。前面的荣恩宴已经散了,使团的人和学子们都一起出宫回驿站了。后宫宫门处也已经落过锁了。”

听得嬷嬷的话,皇后陷入了沉思。到底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太子什么脾性自己还是十分清楚的,没有让人往后宫递一句话就出宫了,看来今晚瑟瑟闹出来的事情肯定惹他极大的不高兴了,甚至还有可能毁了他精心的布置。

齐约瑟听完母亲的问话,心里也跟着忐忑了起来,这是之前从没有过的,太子哥哥是一国太子,将来的北齐国齐皇,母亲又是皇后,他要往后宫递消息没有人敢拦着不让。这还是第一次自己惹事儿后,太子哥哥没有呵斥自己,也没有安慰自己,更没有站在自己这边。

齐约瑟抱着皇后的胳膊小心的唤了一声“母后。”看着皇后的眼睛里盛满了慌乱不安。

皇后看着自己的小女儿心想,到底还是个孩子,心事儿瞒不住,全写在了脸上。哎!叹了口气后,伸手摸着她的头发说道:

“你今日这事儿牵扯到了两国使臣还有学子,所以你皇兄不得不这样对你。瑟瑟要记得,你皇兄是北齐的太子,将来会成为北齐的皇。在北齐他可以宠你,惯着你,但是有外邦使臣在,他的一言一行代表的是北齐国的态度,他也有自己的难处。”

“今日这件事儿我儿受了委屈,你不是一直想要母亲库房妆匣里的那支红宝石的凤头钗吗?明天母后就让嬷嬷开了库房取了给你送过去好不好?你也莫要因为这件小事儿在跟你皇兄闹生分了。不然耽误了你皇兄的大事儿,到时候就算是母亲想为你求情担保,你皇兄都不一定会理睬的。在你皇兄心里,你和母后的份量加起来,恐怕都抵不过这北齐的江山重要......”

齐约瑟听完母后的话后,又在翊坤宫里呆了一会儿才回自己的寝宫去。

出来翊坤宫后,齐约瑟脸上温顺的表情便都消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狠腻和冷漠,身后跟着的侍女很明显的感觉出来公主气息的转变,在身后跟的小心翼翼生怕犯了公主忌讳。

齐约瑟转身看了眼身后跟着的丫鬟,年龄看着跟自己差不多大小,瘦弱的一阵大风吹来都担心能把她刮走了。 齐约瑟看着她道:“抬起头来让本公主看看。”

丫鬟听了公主的话,慢慢将头抬起,齐约瑟好似等不及般,粗鲁的掐着丫鬟的脖子将丫鬟的脸抬了起来仔细打量。

丫鬟被公主掐的呼吸都紧促了,脸色越来越涨红,眼看就要室息过去,却依旧不敢求饶让公主放手,更不敢有大的动作幅度,就怕惹了公主不快后被责罚处死。

齐约瑟看着被自己掐的要晕过去的丫鬟,猛地松了手,月儿猛然间大口呼吸到新鲜空气,没忍住咳了一嗓子,便赶紧忍住不敢继续咳下去了。

齐约瑟看着丫鬟的表现还比较满意,“你之前哪个宫的?叫什么?”

“回公主,奴婢叫月儿,之前在尚宫局学规矩,今晚刚被司簿调到公主近前进行服侍。”月儿认真回答道。

齐约瑟看着名叫月儿的丫鬟,在想到今晚的自己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嘴角弧度慢慢上翘,突然有了主意,“月儿。这名字一听就是天生的贱命,走吧,先跟本宫回去。”

名叫月儿的宫婢听到公主的话没忍住突然打了个冷颤儿。

因为公主性格喜怒无常的缘故,她身边的人,除了崔尚宫外,其她贴身服侍的人几乎没有活过半年的。

月儿也怕,可是再怕也没有用了,她如今已经在公主面前露了脸,挂了名了,除非公主打发她回尚宫局,否则自己是断不可能有机会离开的。再说了也从没听说过公主把人打发回过尚宫局的事情发生,那从前那么多的侍女都去了哪里?月儿不敢深想了。

哪里不是龙潭虎穴?在公主这里熬着总比在司簿手下被折磨要好的吧?月儿自我心理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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