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春听着中年文士酸叽叽、神经兮兮的话,“呲”地一声冷笑出声,鄙夷地打量着这人道:“你是谁啊,真敢说啊。这是出门没吃药啊,还是吃药没点灯?”

中年文士一噎,愣了片刻才明白迎春话里的意思,脸一下子涨得通红,愤然道:“你骂人!”

迎春点了点头,一针见血道:“对,骂得就是你!你这么恶心变态,你漕帮的小伙伴们知道吗?”

“呵呵呵……”人群中发出低低的笑声,显然这家伙的品性在漕帮内部也有人看不惯。

“你才变态!”中年文士气得差点跳起来。一只手指着迎春,哆哆嗦嗦不知说什么好,手指还翘着个兰花指。

迎春一把推开他的手,向着上官清道:“清娘子,俗话说捉贼拿赃,你手下这些人胡言乱语,不知所谓,我可没时间奉陪。

老舵主五日之内不会有生命危险,你就领着人慢慢查吧。我要走了。”

“站住!死到临头还嘴硬!”上官清冷喝一声,立即有人围了上来,拦住迎春的去路。

迎春撇了撇嘴角,扬声道:“怎么,你们这么多人,想对付我一个吗?找不到证据、被我问住了,就想动粗?”

见上官清瞪着眼睛没说话,迎春左右看看,又道:“清娘子,你不是一向自诩沉着冷静、谋略过人,是个女诸葛吗?

我看这漕帮上下这么多人,除了老舵主,就属你威风。可今天你是方寸大乱,还搞出这么几个小丑来恶心我,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真正心里有鬼的人,就是你?!”

迎春嗓音清脆、吐字清晰,虽然声音不高,但一字一句落在在场众人耳朵里,却像是耳畔响起了警钟。

盖因那个中年文士,确实就是上官清的心腹不假。刚才那家伙的一番胡言乱语,在场的好多人都听得脸上发烧,再让迎春一点拨,便都觉得上官清所作所为大异于往常。

“放肆!” 上官清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厉声道:“贾迎春,我真是看错了你!原以为你医术不错,可以为老爹治病,没想到你竟心怀叵测、颠倒黑白,妄图离间我漕帮。”

上官清说着说着,声音猛地拔高,厉声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还敢登我们漕帮的门?那是因为你有内应、有恃无恐!”

上官清话音刚落,惊疑的议论声顿时响了起来。有几个沉不住气的人已经警惕地向四周打量起来。

“喔,那么请问,我的内应是谁?”迎春脸上不动声色,心中隐隐有些兴奋,摊牌的时刻就快到来了。

果然,上官清阴沉着脸撇了一眼上官拾,随即沉声道:“把小柳子带上来。”

小柳子?众人惊疑的脸色又是一变。这个小柳子可是上官峥的贴身小厮,上官峥的行起坐卧都是他服侍,他的话可是有份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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