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许久,整个阎门还是灯火通明。校场上,所有阎门弟子整齐排列,目光都直勾勾的盯着最前方,无人敢多喘一口气。
队伍前方那数丈的高台上,阎门的几位堂主脸色皆严肃不语,负手而立。
傍晚时分,赤瑜的死讯早已传遍阎门上下,经过堂主门的初步查验之后,此时已经开始准备丧事。门中弟子赤瑜排行第二,是许多新入门弟子的崇拜对象,平时也有许多好友,他们在赤邢的组织下去收拾赤瑜的房间,于是便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一封信,几本抄录的功法身技。
功法身技倒是没什么,只是那封信的内容却是勾结外帮,想必是还未来得及送出便是丧了命,这才败露了身份。
众弟子都无法相信赤瑜是这样的人,可物证于此,人又突然身亡,这一切似乎都已经敲定了这个罪名。
所以这校场的气氛才是如此纠结又沉肃。
朱安手里提着一壶酒,在校场门外看着朱念许久,他一个字也没说,朱安却是将那壶中的酒喝了一口又一口。
直到他出了阎门,关于赤瑜,朱念也没说一句话。
朱安已经半醉,但步子还算稳。他轻车熟路的来到了一间客栈,刚进门,一个小丫鬟就迎了上来,她刚要开口,却是闻到朱安身上的酒气,于是闭了嘴,只是引他上了楼。
客栈二楼上只有一间房的窗户纸透着光,丫鬟不再向前,下了楼。朱安提着酒,一步步朝那房间走去。
哐的一声,朱安把门推开,将房中的人吓了一跳。桌边被他惊到的是个女子,年龄不大,面容姣好。
“怎么喝这么多酒?”少女赶忙起身来扶他,顺带把门关上了。
才走了没几步,朱安一把抓住她:“赤瑜死了。”
朱安几个大步走到桌边:“哈哈哈……死了好!…好啊!”话落,他又灌了几口酒进嘴里。
他继续自顾自的说,也不顾少女听不听得懂:“那些人去给他打扫房间的时候,看到了他没送走的信,现在阎门上下都等着他父亲定他这个死人的罪名呢!”他和那少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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