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巴车就是立海大学校自己的,平时就是负责接送学生参加各个比赛,司机和网球部也是老熟人了,能不帮忙照管行李?而且他们只住一个晚上,带的东西也不多。何况那半人高的网球包好似衔接着异度空间,还可以装下巨多东西。
所以这种话大概也只有切原赤也会相信了。他还真把自己的一个小包交付给小桥悠,认真地拜托她一定要好好看管。
小桥悠在网球部众人面前本就不自在,被这样郑重其事地拜托,难得还起了一丝自己来参加集训是有意义的想法。
不过对上幸村精市那似笑非笑和其余众人打趣似的表情后,她又瞬间清醒——她就是来‘赎罪’的,千万别自我感动。
*
小桥悠到达山顶住宿的地方时,已近日暮。
黄昏夕阳的余晖斜落在山林中,岩石上,屋瓦下,好似点点碎金闪耀。
小桥悠欣赏着美景,安慰自己:这番景色,也算不负此行了。
“你可算来了。”浅野美莎听到动静走出来,有些惊喜地说:“我还以为被你们放鸽子了。”她半是抱怨半是玩笑。
“你也在?”小桥悠同样惊喜。有个女生作伴,总归是不一样的。小桥悠抵触集训的原因之一就是觉得自己一个女孩子和一群大老爷们出去过夜很奇怪。
哪怕她自己是老阿姨的心态,这群大老爷们还是青葱少年,但就是······
好吧,小桥悠越想越觉得不妥当,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误入了。
“你怎么来了?”小桥悠不想理会自己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找了个问题转移注意力。
浅野美莎停下帮忙搬行李的动作,瞪了她一眼,“不是你说来我才来的吗?”
“我没说啊。”小桥悠一头雾水。
“你说‘很荣幸’,‘会考虑’,‘有时间一定’这种话!难道是不答应?”浅野美莎皱起好看的眉头,不解道。
这些不都是不想答应的官方措辞嘛,小桥悠颇为无语地看着浅野美莎,要是答应肯定直接答应了。连这都想不明白,竟然还说想做演员,你确定你能看懂剧本?
在她的眼神下,浅野美莎意识到自己可能又再次误解了小桥悠的意思,但她仍然强行挽尊道,“你这不是来了嘛?”
殊途同归,只要结果是一样的,谁还会在意过程中闹出的笑话。
“……”小桥悠觉得有被内涵到。在那张灿若星辰的眼眸注视下,她不好意思说谎,只能含糊过去,“这件事说来话长,我们还是快点搬完行李然后准备晚饭吧!”
说完就自顾自地开始干活,用行动无声地表示拒绝。小桥悠感觉今天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只能用魔幻二字形容,但要是说出来,别人肯定只会觉得可笑,所以还是不提为好。
好在浅野美莎已经习惯了如何和她相处,所以也不再刨根问底,自己就开始转移话题,碎碎叨叨,愤愤不平:“幸村精市说的好听,野餐集训,我们从始至终分配到的只有‘餐’一字。”
小桥悠沉默地点点头,这话挺在理。
‘野’指野外,自然,原生。就好比这原始的山林草木和眼前这座年代已经不知多久的日式建筑屋。
‘集训’当然是被网球部的队员们包揽了。
她们只有一个‘餐’字,负责烧饭。
“对了,这里也没多少食材,柳莲二说房子后边有菜地,需要我们自己去采摘。”浅野美莎再添佐证。
这下更‘野’了。她是真的会谢!不知为何,小桥悠此时的脑海中响起了那首耳熟能详的道谢歌曲——“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这旋律实在过于魔性,小桥悠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吐槽回应她俩只有“野”字待遇的现状。
不过浅野美莎也只是单纯不满,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她没期待得到小桥悠的回答,反而被一只猫吸引住了目光:“谁带了猫!好可爱啊~哇哇哇,还是异瞳的……”
猫自然是胡一桶。但也不是小桥悠要带,它自己要跟,而是切原赤也的坚定要求。
“要是它再跑丢了怎么办?”少年义愤填膺地控诉小桥悠这个主人不负责的行为。这可是他辛辛苦苦找回来的猫!
小桥悠颇为无语,心想不会的,哪怕你丢了它也丢不了。可触及他眼底的那丝委屈,再想到他在自己看不见地方不知为找猫跑了多少街道,付出了多少努力,小桥悠就心软了。
于是乎,胡一桶也成功出游。
*
“它好乖啊~悠酱你看,你快看。”浅野美莎化身猫奴,向小桥悠炫耀这只和她异常投缘的乖猫猫。
小桥悠看去,胡一桶此时四脚朝天,肚皮大敞,不仅猫身扭曲,头也不知羞耻地往浅野美莎的方向靠。它的眼睛半眯着,三瓣嘴扬起微笑的弧度,嗓子眼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
这被rua的是有多舒服?
好一只不要脸的色猫!
“它叫胡一桶,饭桶的桶。”小桥悠看不惯这温馨的画面,毫不留情戳穿胡一桶的真面目,丝毫不给它留面子。在家是日天日地开泳池派对的王八蛋猫,到了外面你就是会撒娇卖萌的小可爱了?做梦!
“它能吃完一桶米饭???”浅野美莎瞳孔震惊。
“……倒也不是,只是隐喻而已。”难道是她的表达方式有问题吗?怎么一个个都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小桥悠破天荒得自我怀疑。
但几秒后,看着和猫玩得不亦乐乎的浅野美莎,小桥悠放弃了自我怀疑。
这种问题简直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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