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笑环视四周一番,语气随意道“走吧。”四人皆回到了离歌笑的房间。

小梅进屋后,上前一步向离歌笑问道“歌哥,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离歌笑于厅堂中,寻了个椅子坐下,饮了一口酒,随意道“当然是睡觉了。”

小梅对这种驴唇马嘴的回答表示无奈“哎!!”

燕三娘也很是着急“梅梅的意思是,响马的事情怎么办?难道就让那些响马被朝廷给灭口了?”

“当然不能。”离歌笑放下酒壶,抬眼看向燕三娘“但是这件事情现在看来朝廷很是重视,我们的行动不能太明显,还要从长计议。”

小梅有些为难“可是歌哥,你说,刚才郡主的意思,是让我们帮那些响马么?毕竟,那些响马里,有些,还是跟常家有血海深仇的。”

离歌笑听得这话,思虑片刻,捉摸不定“你说的也有些道理,虽然郡主的态度还不是很明朗,但是我相信,她不是那种凡事做绝的人。”

“你就那么相信她?”燕三娘显然并不如离歌笑那样信任常初雪。

离歌笑若有所思“是。”

“你!”燕三娘不敢相信“你们俩到底什么关系?怎么你以前从来没提起过,你认识什么郡主!”

“呵哼”小梅窃笑了一下“燕姑娘,原来你生气,是因为歌哥没告诉过你郡主的事情啊。”转向离歌笑,微微皱眉“不过,燕姑娘说的也不无道理,歌哥,你怎么就那么相信那个郡主呢?你很了解她么?”

“不算了解吧”离歌笑又喝了一口酒,起身走向窗户边,看着天边的一轮圆月,声音靡靡“或者说,我没有真正了解过她。不过,有件事情,我确实没告诉过你们,我的确认识她很久了,只不过,因为六年前的那件事情,我已无颜见她。”

燕三娘语气渐缓“因为如忆?”柴胡和小梅皆看向离歌笑。

“嗯。”离歌笑语气凝重“如果说,对如忆的亏欠,是因为我师父的话,那对不起初雪的,却只有我一人。”

多年前,荆如忆为完成父亲遗愿,与包来硬一起上京,帮其父讨回清白。如忆进京状告严嵩,却求告无门,还被依附严嵩的官员关押,送到离歌笑当值的锦衣卫,但离歌笑竟然也亲手撕毁了如忆父亲留下的证据——血书,给了银子,将他们赶走。荆如忆和包来硬于路上,又遭到梁大人的追杀,离歌笑再次出现,英勇救人,带回血书,并承诺帮助如忆还她爹一个清白。一日,常初雪坐轿子出门,正碰上荆如忆和包来硬因寻找住处而与人争执,如忆被那房主一推正好撞在了初雪的轿子上,随行差役立时上前要抓如忆,包来硬从中调解,一旁百姓逐渐围上来观看。

随轿将领面无表情地向包来硬和荆如忆道“什么人,给我抓起来!”

几名差役上前抓住荆如忆,荆如忆倔强地想要挣脱“放开我,放开我!”

包来硬冲着轿子里苦苦哀求,并于慌乱中拼命保护荆如忆“官人!官人,对不起,是我们不小心,冲撞了官人,还请官人高抬贵手,饶了我们这一次吧。”

轿子里传来一声询问“什么人?”

随轿将领俯身施礼,恭敬回话“回郡主的话,是一男一女冲撞了轿子,请郡主示下。”

轿内人纤手轻挑,撩开了轿帘,一双水目看向荆如忆,眼中掠过一丝惊讶,随后放下帘子,沉声“知道了,把他们带回府里,在我回去之前任何人不能动他们,听到没有。”

随轿将领起身领命“遵命。”

轿子离开后,荆如忆和包来硬皆被郡主府的护卫带走,如忆回望了轿子一眼,思虑片刻,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两人之后便被带到了郡主府的一间厢房里,并未对两人如何,只门口守着两个军士,令厢房内外,进出不得。包来硬于厢房内来回走动着,焦躁不安,荆如忆倒是坐在椅子上,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

包来硬着急地向荆如忆问道“如忆,你说,刚才那人是谁啊?她........她把我们抓来到底要怎么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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