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人一时间没有再进攻,似乎也发现小梅并不容易对付,两方一时僵持。小梅没有回头看常忆卿,但语气略显焦虑“他们应该是郡主府的人,你快跟他们说别打了。”
常忆卿却似乎也很焦虑“如果是我们的人,说也没用,他们只认牌子。”
小梅皱眉疑惑,侧头向常忆卿,语气焦急地问道“什么牌子?”
“就是我开密道门时用的那个,后来被燕姐姐偷走了,就没还我。”常忆卿的语气,显得很是郁闷。
小梅听得常忆卿这么说,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腰上的口袋里,掏出个牌子,竟与常忆卿的那块儿黑色梅花牌一模一样,举起牌子向那七个人,厉声道“住手!”七人看见那牌子后,果然都迅速地收了武器,小梅见是不错,继续道“我......啊!”未等小梅再说出一个字,只觉百会穴一麻,脑袋一阵晕眩,再也支撑不住,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上。倒下的瞬间,最后望见的,是一双冰冷的水目,之后,便彻底昏厥了过去。
屋子里很黑,因为只有一面墙的顶上,有几个窄小的铁窗。透过铁窗,于焦黑的玄武岩上,洒下一道道,不知是什么来源的惨淡亮色,却仍旧无法,令这间屋子留有半点儿生气。屋子很大,也很高,近四丈见方,三、四十尺上下,但就屋子里的光线来看,却又像是漫漫无边,举目不尽。离歌笑、燕三娘和柴胡,分散地躺在一片杂草上,最先醒来的是离歌笑,刚起来的时候,离歌笑感觉还有些晕眩,用手揉了揉太阳穴,摇了摇脑袋,方才缓缓察觉,自己所处情境。环顾四周,借着屋子里残存的一点儿光亮,寻觅到左右两边躺着两个人,但看不清到底是谁,起身摇了摇右手边的那个人,那人轻哼一声,离歌笑听出来是燕三娘,转身又摇了摇左手边的,触手体态宽厚,知道是柴胡。两人被离歌笑摇晃了半天,才慢慢醒了过来,皆缓缓起身。
燕三娘的头似乎也很晕眩,揉着脑袋,闭着眼睛,低头皱眉,喃喃道“这是哪儿啊?”
离歌笑此时已缓过来不少,起身,向旁边走去,四下察看,用手在周围试探性地摸索着“不知道,但感觉是个牢房,咱们好像被关在一个笼子里了。”
柴胡则正使劲摇晃着脑袋,遂又向后仰了仰脖子,用手在颈上揉了揉,皱眉转了转脖子,听得这话,转头向离歌笑道“老离你说啥,咱被关起来了?”
离歌笑此时已回到了原地,燕三娘和柴胡也都站了起来,看向离歌笑。后者仍旧四处张望着“看起来的确是这样没错,”说着,又看向两人,问道“咱们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你们还记得么?”
燕三娘叉着腰,皱眉思考片刻,缓缓回忆道“当时,你让我用轻功赶去风门口,可半路上也不知怎么,脖子上好像被刺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离歌笑听后,好像也没太惊讶,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是这样,继而转向柴胡,问道“你呢?老胡,你不是应该在石埠头陈老伯那里么?”
柴胡皱着眉头,很迷惑地叹了口气“哎,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燕三娘却有些着急了,向柴胡道“大块头!都什么时候了,赶紧好好想想。”
离歌笑转过头来,安慰燕三娘道“三娘,别急,让他慢慢想。”说罢,又看向柴胡“老胡,好好想想,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了?”
柴胡好像还是有些为难,皱了皱眉,最后,略带疑惑地看向离歌笑,道“那天,我帮他们把东西都收拾好后,就跟陈老伯他们一起,在屋里等你们来信儿,突然听到你”看向离歌笑,一脸的迷惑“在院儿外叫我,就跟陈老伯说出去看看,结果刚出院子,不知怎么就昏过去了,一睁眼就到这儿了。”燕三娘和离歌笑听后,神情越发阴郁。柴胡又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看向离歌笑,略有惊讶道“哎老离,你又是怎么回事?”燕三娘也看向离歌笑,似乎也很迷惑。
离歌笑苦笑了笑“那天,我还没到洪梯子,就看见路镖前来迎我,我还觉着奇怪,现在想来,应该是有人事先安排好的。”
柴胡听罢,惊讶地看向离歌笑“啥?是路镖把你弄到这儿的?”
燕三娘恨铁不成钢地看向柴胡“你笨呐,肯定是有人假扮成路镖了啊!”
柴胡着急地向燕三娘道“俺就是那个意思,”说完又看向离歌笑“他偷袭你了?”
离歌笑脸上带有一丝惭愧,皱了眉,语气有了些犹疑“当时没刻意防备,而且那人出手也确实太快了。”
“比我还快?!”燕三娘有些惊异和不服气
离歌笑侧头瞥了眼燕三娘,语气淡淡却透着严谨“不在你之下,而且当时他在我后面,我又没过多疑心,才让他有机可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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