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瑶想都没想就脱口问道：“你为何要去？”
“可能……我也喜欢。”
话是这么说，可季飞白的目光却漫不经心的盯着一脸慌乱的楚清瑶。
这一切尽数被苏穆泽看在眼里，他眉心微蹙，袖中的手也不由得紧握。
思量片刻，他只有故作大方的说：“既然季公子也喜欢，在下倒是无妨。”
最后，莫名其妙的，三人就敲定了明日一起去看皮影戏。
当两人的马车陆续从公主府门口离开，楚清瑶才回过神来。
她敛下心底的烦躁，提起裙角回到府中，一个劲儿的低着头踱步向前走着。
不知不觉她就走到了府中的暖亭，暖亭三面环水，只有一座小桥通往那里，看起来颇为清静。
她慢慢蹲下身来，凝望着水中倒映出的自己略显清瘦的身影，身上衣袂随风翻飞，颇显得形单影只。
楚清瑶伸出手来，戳着水中的自己，忽的那影子就散了，而后再聚拢，一如那天乞巧灯会的时候一样。
她心情烦闷的时候就喜欢自己到安静的地方待着，一待就是很久。
那日乞巧灯会，他又救了自己一次，还是以……那种方式。
明日，他为何又想去凑热闹呢？
明明之前，他唯恐她避之不及。
楚清瑶蹲在水边，思索了半天也没想出结果，她长长的睫毛微垂，投下来淡淡的黑影。
久了，她愈想愈发觉得有些委屈，好看的眼眸笼罩在似有若无的水雾中。
喜欢而不得这种事，真是格外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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