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凑近就闻到一股难闻的味儿。
“顾容止，那儿，好像有人……”
“是尸体。”
他们上前走近几步揭开草席，便露出了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女子，脸向下被头发埋着，身上全是鞭痕和半干涸的鲜血。
在她旁边还有几具白骨，也是一些女子的尸骨，有些腿骨很明显有多处骨折，想来生前也遭受过非人的虐待从而致死。
洛云曦蹙眉望着那一堆，有些纳闷:“这儿怎么会有这么多尸骨？”
顾容止瞥了一眼旁边的囚笼和锁链，皱着眉分析道:“兴许是万程特殊的癖好吧……不听话的女子就用锁链锁住，关在笼子里时不时投喂粗粮苟活，想起来玩乐的时候就把她们……”
洛云曦叹了声气，恶狠狠的骂:“真是个畜生！要是那些女孩的爹娘知道该有多伤心……”
顾容止从怀里掏出锦帕捂住口鼻，拿起女尸的手查看。
手指甲断了三个，而其它指甲里，还残留了些许干涸的皮血，手心边缘全是茧子，像是久经农活的样子。
他内心有了决断，冷声说道:“恐怕这些女子，是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你看这女尸身上的衣服，还有这手上的茧子，想必是贫苦人家出生。”
洛云曦蹙眉接过他的话，“所以，就被他们的爹娘卖到了万程手里？”
顾容止思忖片刻，嗯了声，“应是如此。”
“可恶！好好的女孩被这畜生……”
洛云曦狠狠踢了一下那破旧的囚笼泄愤。
“我们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吧，我想万程弄这个密室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囚禁这些女孩取乐而已。”
顾容止说完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想要让她平复情绪。
“行！”
突然，洛云曦眼角一抽，看着他那只手说:“你刚刚那手摸过尸体还没擦……”
顾容止不以为意，瞥了她一眼，才慢条斯理地用锦帕擦着手，不冷不热的说:“这有什么？你治病救人不也是一个道理？”
那还真不一样，一种是活人，一种是死人。
洛云曦腹诽道。
过了一会，她发现自己好像突然踩到了什么。
接着，脚下的大理石地砖突然动了。
她心里一惊，想要站稳平衡身体，但事出突然，眼看她几欲向前摔一个趔趄，顾容止立马伸出手臂把她拉住稳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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