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是大雨将至,只见天边阴郁的颓云低低垂着,风裹挟着沙土扬了满天。

此时,一声戏谑从远处而来。

“看来,季副将今日火气很大啊……”

季飞白看去,来人正是林子安,一身白色长袍,很是沉稳。

“你怎么来了?”

“你是要上来和我比划比划吗?”

季飞白抱着剑,踩着栏杆睨了他一眼。

林子安暗自虚捂着腰,想起前些日子一时兴起和他过招,到现在身上还有淤青,他自然也没兴趣来继续找虐。

他轻咳一声拒绝:“不了不了,今日我来是同你有话说,我们找个地方喝两杯?”

季飞白心里也正是烦闷,索性也跳下擂台,挑眉道:“就你那酒量,待会儿还是少喝些,不然我又得让青玄送你回去!”

林子安语塞,“是也是也。”

两人一同到了朝暮楼,只见前门后巷都挂满了红灯笼,一到晚上红红火火煞是好看,这也是京里享负盛名的一处好地方。

说起来,林子安这人虽然年近三十,但是至今还未曾娶妻,家里现只有个寡母,每每有媒人来说亲,他便以公务繁忙婉拒掉,久而久之便成为大家眼中的怪人。

林家一直以来是京中显赫的大户人家,先皇颇为器重林父,奈何林大人因病而早逝,林子安便子承父业,自十五岁开始便担任大理寺卿。

早年有人不服,背地里说他是个年轻没能耐的关系户罢了,不过现在倒是没人说了,因为他的办案能力确实有目共睹。

当年顾子雍一案,他虽不是主案人,却也参与其中,他始终认为颇有蹊跷,但是新皇最后还是定了顾家灭族的死罪,他上谏多封奏折求情却始终无果,后来,他看着漫山遍野的尸体,着实心里难受得紧。

想当初,顾子雍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可谓是名震一方的奇才,其胆魄与武艺皆无人能及,他曾凭着一己之力杀敌寇,守边关,如此忠义之人,怎会是叛臣?

就连他身上那些傍身的功夫,也是顾子雍偷闲传授的,他没有兄弟,所以一直将其视为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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