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符看着桌面上静止的两袋金币,面上却没有半点失而复得的喜悦,反而眼中泛起淡淡苦笑。
他屈手一抓,钱袋内便有两道黄色灵符飞出,稳稳落于其手上。
人,有时走在阳光下,有时,却走在阴影里。
无论走在阳光下,还是阴影里,皆知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阴谋暗箭,总是让人防不胜防,也许一个不小心,就会失去了性命!
掌中两道传声符,本可提供很多有用的信息,而今却只能再次被闲置在如意戒中。
睡意,来的时候,挡也挡不住。走的时候,拉也拉不回!
丁符已是睡意全无!
人,不在床上,便在路上,当然也可能在马上——马车之上!
马车三匹马拉着,车上也共有三人。
英远策正执鞭坐在驾辕上,驱赶着马车前行。
丁符端坐于车厢之内,凝望着厢角的蜘蛛,不知道在想什么。
英慕雪却正把玩着一只‘灵缇雪狐’——它的名字叫好酒。
马有千里之程,无人不能自往!
骏马原本四蹄如飞,却速度慢慢降了下来。
它的快慢,本就掌握在车夫手中。
马车不但慢了下来,最终停了!
马车之前,有一个缓慢前行的少年。
少年手持木杖,脚穿芒鞋,身着粗布,他的脸上写满了痛苦,眉目之间却显得坚毅。
他走得极慢,却一刻也不停留!
“小兄弟,要不你到车上来,我载你一程!”
英远策说道。
少年却丝毫没有停留,也没有止步。
“莫非是个聋子?!”
英远策低声道。
少年脚下一顿,却又开始向前挪动。
“原来你并非聋子,却是个哑巴!”
英远策说道。
“我坐不起!”
少年头也不回,脚也不停,开口说道。
丁符坐于车厢之内,却听到少年声音极为熟悉。
他跃下车厢,看到少年的背影,便已知少年是谁——正是帮他赢下第一场赌局的乐无言。
他两个纵跃,拦下乐无言前进的脚步!
“你的肋骨已折,本不应走这么长一段路的!”
丁符看乐无言一手持木杖,一手按压在胸前,胸前的手已青筋暴起,显然肋骨折断的痛苦,很难忍受。
“若是富家子,恐怕是一步都不会走的,至少要卧床静养百日!”
乐无言说道。他已认出眼前拦路之人正是丁符,也是于镇主府前救下他兄弟二人的救命恩人。
“可惜穷人家的孩子,从出生之时,便知道无人遮风挡雨,要自力更生,独自承受!”
他眼中满是悲戚之色,看着眼前丁符,他心中既有羡慕,更有嫉妒。
“人,总要独自面对风雨!没有谁的一生会一帆风顺!”
“假舆马者,非利足也,而致千里;假舟楫者,非能水也,而绝江河。我也正是要回苗溪镇,不如我们同路而行,也好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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