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偶真叹气,只能说老冤家了。

“砸吧,上次赵守义买酒不给钱,害我被师父一顿输出,我记得清清楚楚。”

余淮安撇头一笑,不吐不快,“要不是赵守义他爹是个老实人,宅子我早给他烧了,让他母俩睡街头去。”

姜偶真拍了拍余淮安后背,“他爹早些年追求过你娘,估计赵守义他娘总记恨着,所以一直和你娘对着干。

说起来,你娘脾气是真的好,不失为小镇当年一枝花,对谁都很好,从不结仇,我就搞不懂小镇那些家户为何总是针对你娘?”

余淮安摇头,他不知,但有过猜想,可能如姜偶真所说,追求娘亲的人太多,现在还记恨着。

还有就是可能因为家族原因,苏氏只留下他娘亲一人不走,定有什么猫腻。

不觉间,两人便来到赵守义家门口,两人站立一会,并没动手,而是直往药铺而去。

现在并未天黑,按照余淮安的话来说就是还没到时机,天黑砸门,砸完就跑,哪怕第二天所有人都知道是谁干的,来门口闹事,不开门就完了。

毕竟砸门这种事,只有余淮安能干出来,哪怕邻居们愤恨不已,但从未砸过自己家大门,这也是余淮安敢如此肆无忌惮行事的原因。

来到药铺,两人径直走了进去。

杨掌柜依旧优哉悠哉的靠在椅子上,一旁李静之在晾晒药材。

奇怪的是杜景清并不在。

“哟,两小子都来了?这是又要准备天黑砸门了?”

两人一进门便被杨掌柜察觉了,他笑呵呵的望着两人,似乎已经习惯了。

一旁,李静之转头望了一眼,撇嘴小声嘀咕起来。“还真去找啊,就知道惹事,从不安分一点。”

余淮安笑着挠头,“家伙事都带了能不砸吗?这不给杨爷爷您带了一壶好酒,给送来了。”

余淮安上前,提着酒壶晃了晃,“杜景清呢,他不在药铺?”

杨掌先是隔空嗅了嗅,像是瞬间提起了精神,坐起身来,双眼冒金光。

“那家伙去替我办事了,暂时回不来。嗯…这酒……你俩去偷酒娘的酒了?”

余淮安笑容凝固,有些发黑,“这是我买的,用一个人情买的。”

闻言,杨掌柜神色有些古怪,似乎在思索什么,随后招呼两人到一旁坐下,并拿出四个大碗出来。

“静之,你别忙活了,也过来。”

在杨掌柜的招呼下,四人围坐在了一起。

杨掌柜打开酒封,近距离嗅了嗅,一脸陶醉模样。

“不错,就是这个味,她居然舍得,今日有口福了,你们也尝尝,这可是好东西。”

本以为有什么正事,谁知杨掌柜让三人陪他喝酒。

一人倒上半碗酒后,杨掌柜先行一饮而尽,双眼微闭,像是在感受着什么,竟一直保持着那动作,酒碗都不曾放下。

姜偶真一脸好奇,他虽不常喝酒,但无聊时也会偷喝一点点。

“我来尝尝师父的神仙酒到底有何神奇之处,能否让我羽化飞升,欲仙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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