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佩刀男子名莫幸,今日进镇的外乡人。

因为看上了赵守义家的祖传香炉,索性一直在商讨价格。

赵守义笑了笑,神色从容了许多,道:“莫先生不必担心,师父曾说,这几日随着外乡人的不断涌入,天老爷顾不过来。

那余淮安可能有些背景,毕竟他爹不知所踪,很是神秘,但这些年都未曾出现,说不定已经死在了外边。

至于苏氏,在外面已经闯出了些名堂,此次小镇变故说不定会回来。

但以苏氏的尿性子,利益至上,我敢保证,他们不会管那母子俩。

莫先生放心做便是。”

佩刀男子莫幸犹豫不决,他是很想要那香炉,但前提也要有命,若事情败露,可不是逐出小镇那么简单。

轻则斩去一身修为,从此沦落凡人生老病死,重则当场命丧于此,连做孤魂野鬼的机会都没有。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若莫先生如此胆小怕事,那此次小镇的机缘抢夺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赵守义冷笑一声,他知道这些外乡人不好忽悠,尤其是性命攸关的大事。

但能借刀杀人,赵守义绝不自己动手,作为第三方坐收渔翁之利最好。

莫幸有些为难的开口,“请容在下考虑。”

他不想爽快答应,莫幸是发现了,这个赵守义年龄虽小,但心性远超常人能及。

心思深沉,手段毒辣之人最是要小心,莫幸是明白这一点的。

就算自己成功杀掉那少年不曾败露,到头来,赵守义出尔反尔,自己依旧没有任何办法。

指不定最后把事说出去,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赵守义也看出来了,这莫幸对他有防备,毕竟谁都不是傻子。

“我提醒一下莫先生,你要考虑可以,但最好是在今夜动手,明日,后日,来的人会更多,到时人多眼杂便很难再有机会了。

我也给你透个底,那余淮安还受杨掌柜和东巷酒娘的青睐,关系一直不错,姜偶真和李静之是一重大原因。

但他们不敢随意出手,只要一有动作立即便会被天老爷发现,这个你可以放心,但还是小心一点为好。

莫先生若是嫌宝物太少,我便再许诺你一件事。

西巷有一葫芦藤,结有四颗葫芦,已经有成熟之势,那葫芦是品相不低的养剑葫,我会为莫先生求得一颗。”

闻言,莫幸终是动容了,看向赵守义,很难再保持冷静,“此言当真?”

赵守义摇头一笑,一副很有把握的模样,“那是自然。除此之外,莫先生不需要出刀杀人。

莫先生是外面的仙师,就算被压制,一但释放修为老天爷必有所察觉。

莫先生只需要潜入到余淮安家,对余淮安施展些小手段。

比如被压制的寒毒突然爆发,我想这对莫先生来说并非什么难事,如此一来也没人生疑。

余淮安身怀寒毒众所周知,第二天发现死于寒毒爆发,没人会怀疑,顶多唏嘘感叹。

规矩不曾破坏,莫先生何乐而不为呢?”

说完,赵守义已经心中有底了,便不再多说。

“莫先生慢慢考虑,爹娘,我们回屋吧。”

赵守义带着爹娘回到屋内,留下莫幸一人站在原地斟酌。

谢柔与赵仁德听得懂,但都没有发言,神色不一。

赵守义自从拜了东巷屠夫为师,性格便变了不少,似乎对生命有着极度的漠视,有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韵味。

莫幸在外站了约莫一柱香的时间,随后似乎是想通了,并没有回屋子,而是走出院子,消失在黑夜巷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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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淮安不曾停歇,一路快跑,可发现赵守义的娘亲并没有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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