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痒说好处在上面呢,要顺着青铜树爬上去。

呉邪一看这高度就觉得腿肚子在抽筋,“我说,非得爬上去吗?”

“老吴,最后一步了,就上去就行。”老痒说着又递给他一副手套,让他把快磨破的旧手套换下来。

“老痒,你真的想好了吗?如果爬上去我发现你骗了我……”

“老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啊。就算骗你呢,也不会害你的。”

张欣瑞服了这个谜语人了,踩着青铜树杈第一个往上爬。

呉邪一看张欣瑞上去了,觉得应该是不会有什么危险,跟着往上爬。

老痒回头看黑眼镜,“黑爷,您……”

黑眼镜笑笑,抓着青铜树杈就爬了上去,隐隐还要超过呉邪了。

老痒爬的也不慢,一边爬一边不忘叮嘱呉邪别让自己的皮肤直接接触青铜树。

呉邪被他说的每爬一步,都要思考一下自己下一步会不会接触到青铜树。

看呉邪爬累了,几个人停在原地休息,啃了点干粮补充体力。

“如果我要是出去了把这个青铜树告诉国家,我能不能有个命名权,这树能不能让我起名?”老痒啃了会干粮忍不住开口问呉邪。

呉邪说也不是不可能,但是这除了叫青铜树还能怎么命名?

老痒听完还真认真思考起来,“我觉得吧,叫什么无所谓,只要把我的名字加进去就行,让人知道是我发现的。”

“你就做梦吧,你来盗个墓还指望名利双收啊,把墓里的东西拿出去,再和国家说你挖坑植树发现了青铜树?”呉邪无语,觉得老痒现在脑子已经不正常了。

“别聊了,快爬,下面有动静,有东西出来了!”黑眼镜压低声音喊他们往上爬。

呉邪没听到下面有动静,但他相信黑眼镜的耳朵,瞎子的眼睛不好,其他感官都会更灵敏,所以听他的准没错。

张欣瑞心里有数,知道是什么东西,让黑眼镜带着他们往上爬,顺着青铜树撒了一包药粉下去。

几个人刚爬了一会就感觉青铜树被撞击了一下,但是就只是撞了一下,没有东西爬上来。

“愣着干嘛,赶紧爬,我就这一包药粉,等药效过了它们还会扑过来。”张欣瑞推了一把抱着树枝发愣的呉邪。

芝麻还在吸收能量,这东西那个科研狂魔应该会喜欢,但是收不走,系统占线了。

呉邪也顾不上自己的皮肤接触到青铜树没有了,身体的本能促使他赶紧往上爬。

直到上面的树枝变得密集了,几个人才停下来休息一会。

接着往上爬就要注意路了,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没找好位置爬不上去。

呉邪这才有功夫问张欣瑞下面有什么,怎么来撞青铜树。

张欣瑞用手电照着青铜树的树杈,在纹路里摸了摸,把手指放到呉邪眼前。

“你觉得这上面的纹路这么连贯是干什么的?”

呉邪也用手扣了一下,然后凑在眼前看,“这不会是……放血的吧。”

“答对了,小三爷脑子就是转得快。”黑眼镜笑嘻嘻地接话,“奖励你变祭品。”

“……”呉邪对他的黑色幽默难以接受,不想搭理他。

“知道西周的时候血祭常见于什么地方吗?”张欣瑞不管他们的恩怨情仇,她只是一个为了刷剧情点,冷漠无情的台词机器。

黑眼镜举手,“我知道,常见于少数民族,少数民族往往都有祭祀圣地,那个时候的人又比较相信神明,他们会用血祭,活人祭等各种方法去祭祀,以求得神明庇佑。”

“祭祀往往都有规制,不同规模的祭祀,祭祀地点,祭词也会改变。”张欣瑞说着指了指下面,“少数民族呢都会掌握一些别人不懂的技术,比如巫蛊。”

呉邪听的感觉周围凉飕飕的,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样,心里发毛。

“蛊虫的用途很广泛,而且还在被不停的研究翻新。你应该知道,从古至今掌权者一直有一个梦想,长生。”

“有一支少数民族掌握了一种蛊虫,据说可以令人长生不老,叫做螭蛊,可以和人体共生。中了螭蛊的人会变得有攻击性,螭蛊会插入人的喉管,前端的面具戴在人的脸上。当然,中了蛊的人不老不死,只会攻击人,能量不够会陷入休眠,察觉到有猎物唤醒了以后就会疯狂攻击。”

呉邪捂住了自己的嘴,“这也太恶心了吧,还要从我嘴里钻进去。而且这叫什么长生,这不是变成怪物了吗?”

张欣瑞耸耸肩,“那个时代就那样啊,研究的时候不小心中招了,然后传出去了有人来看,发现这个人居然还活着,虽然长了个面具,但是他变得更敏捷了,更灵活了,而且身体机能不会衰老,那就是长生了。”

“长生总是动人的,总有人会主动去尝试,不管会付出什么代价,对他们来讲都是值得的。”黑眼镜难得正经了一下。

呉邪还是无法理解,“他一直活着有什么意思呢?家人,朋友可能都不在了,就他一个人活着,就算有钱有权,那有什么意思?”

张欣瑞叹气,“是啊,长生有时候其实更像诅咒。”

老痒靠在枝丫上,听他们交谈,总觉得张欣瑞似乎说的别有深意,但是又抓不住,想不通。

休息了一会,芝麻就打着饱嗝回来了,张欣瑞看它吃的像个球一样想笑但是憋住了。

“欣欣,我要去消化一下,那些东西我都收走了,剩下的你应该都能应对了,我先去睡觉了哦~”

“去吧,等你睡醒了说不定长成人了呢。”

休息的差不多了,老痒接着带路往上爬,呉邪小心翼翼地跟着,又怕脚滑摔下去,又怕皮肤接触到青铜树。

上去没多高,呉邪就看见上面一些枝丫挂着干瘪的尸体,仔细一看发现是戴着面具的。

“那个是不是就是螭蛊?”呉邪给张欣瑞指了一下上面的尸体。

张欣瑞点头,“对,看样子这玩意上面可能也有。”

呉邪叫停了老痒,不让他继续爬,“别爬了,上面有螭蛊,咱们得另寻出路。”

老痒很听话地停下来,想听听他有什么高见。

“咱们还有绳子啥的,干脆别在这爬了,直接上墙。”呉邪已经充分学会了张欣瑞的精髓,抄近路,没有近路就创造近路,小队就一个宗旨,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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