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问呢,小哥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杨朝,今年二十三了。白城隍呢。”
“三十刚冒头,虚长你几岁,你叫我白哥就行。”
“白哥。”
我笑着点点头,这才将目光看向棺中的尸体。
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年轻人,和想象中不同,本以为,棺中是一个行将朽木的老人。
没想到一看尸体,这家伙的体魄快和之前见到的尸人有一拼了。
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来,这家伙生前的体魄好的出奇。
可这么一来,他的死就更显得匪夷所思了。
尤其他那张脸,乌青泛紫,明显不是正常死亡。
反倒像,被什么东西给类似的。
看到这里,我顿时皱眉:“你有没有觉得,他的死有点儿问题?”
面对我的疑问,杨朝顿时有些愣神。
“什么问题?”
我也没客气,扬了扬下巴示意:“根据你的描述,他应该是昏厥而死,而这种死法,多是因为贫血导致,可眼前的死者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么强壮的死者,你说他脑出血死的我都相信,唯独不可能贫血而死。”
“那您是怎么断定,他是死于贫血,而不是脑出血的。”
杨朝皱眉问道。
我笑着伸出三根手指:“因为脑出血只会在四种情况下发生,托举重物的时候,愤怒的时候,睡梦之中,以及起床的时候,你甚至可以说他死在了种地的路上,可他唯独不会死在田里。”
“虽然种地和托举重物都属于体力运动,可两者却有本质的区别,用现在那些健身教练的说法来说,一个属于有氧动动,一个属于无氧动动。”
听到我说的这些,杨朝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明显没有想到,我会说这么多。
不光是他,就连周围的人,也因为我的话,聚了过来。
“那您说了这么多,您说这老薛头是怎么死的。”人群里,一个看起来流里流气的中年人,有些调侃的问着。
很显然,他并没有将自己所问的问题当回事。
但我却依旧指着这老头的脸道:“他是被人掐死的。”
这话一出,众人顿时哗然。
“这位白城隍,你这信口胡说可不好,要知道,这薛老头死的时候,我可就在旁边种地的。”
人群里,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皱眉开口道。
“是啊,当时他死的时候,我们可是很多人都在场的。”
很快,旁边又有人附和着。
最后,就连杨局都惊动了,眉头紧皱的从人群里走出来,面露凝重的问我:“白城隍,你确定么?这事儿可不能儿戏。”
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一旁的凳子上扯过一根细长的木棍,指着死者的青黑发紫的面容说道:“不信的话,你可以看他的脸,正常人如果死亡后发紫,一定是全身性的,这种紫灰从头到脚的发生,可你何时见过,一个人死后,只有脸部发青的?”
面对我的反问,杨局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掏出电话。
“喂,小郑,带法医来我老家一趟,这边可能有案子。”
我有些傻眼。
这就叫警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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