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之间的局势,重新陷入了胶着。

白肆对此感到厌烦。

“真希望一炮把他们全部轰掉。”

白银阙内,骆九熙手指点桌:“那你也得为我们争取到研发出这种威力的大炮时间。”

“就不能找个人代一下我吗?或者没有我也行,如果让我去实验室的话,说不定会有相关武器的灵感!”

白肆说这句话时,毫不掩饰他的恶毒。

骆九熙婉拒了。

陆淳:“你要是真觉得无聊,反正现在景军内奸的勘察会持续一段时间,景国的东路中动向还不明,这次的僵持恐怕至少半月起步,你出后勤的时候,自己去找点乐子就是。”

自从那次三方袭营,景国主帅开始对军队从上到下进行清洗,奈何幽字营都是边防军内呆了有二十年的老人,他们的身上有检测不出任何修为或是法宝气息,自然是有惊无险度过了。

骆九熙:“外面的确有个事儿,还记得之前提到过的魔镜世界中的野兽吗?代表那个兽人的光点一直停留在落霞谷没动。或许你可以前去探查一下,对方到底在干什么?”

白肆:哼,说让我随便玩,还不是上赶着给我派任务。

“但我还是想去实验室,没有我的话,实验室会少了很多具有实践性的武器制作经验,我可是在一线混过的。”

吴稚越听越有道理,也很想让白肆分担她的工作。

可陆淳婉拒了。

场上最失望的除了白肆,就是吴稚了。

等会议结束后,左右睡不着的她干脆再打开了收音机的助眠频道。

今天的不是白噪音,而是一个故事的开场。

听着听着,吴稚就闭上了眼。

“不想被人欺辱!不想沦为他人的玩物!这难道有错吗!”

什么东西?

一点光线进入视野,吴稚看着眼前的全景视角,难得头上冒出一个问号。

肯定是收音机又在抽风了。

“没错,这一点也没有错。可你的考虑还不够周全,实力还不够强大,因此才会害得那些无辜的孩子丧命,你走罢,济安堂从此与你毫无瓜葛。”

一个苍老的女声回答,缓缓把门关上。

门外清丽高挑的女子眼角通红:“婆婆是真的不打算管我了吗?!您明明是昆仑境,那些追兵对您而言不过尔尔!”

老人叹气:“别人追杀你的时候,不忘找我相助,你当间谍,冒充晟王府美人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商量一下呢?”

“那是因为我不想拖累大家!谁知道事情败露了!”

“是啊,事情败露了,你无处可去,便又想到我们。当初我和你们都说过,千万不要掺和进这天下乱局中,你们都有我教授的武功在身,不要主动去惹麻烦,又怎会有人欺辱你呢?”

女子的声音逐渐冷硬:“婆婆你已经老了,因此不懂,光是有修为是不够的。我要的,是真正的说一不二。”

“那你便去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门关上了。

几个小不点从屋子里出来,围着婆婆:“外面的是洛锦姐姐吗?”

“不准叫她姐姐啦!如果不是她,熙哥哥他们就不会死!”

“好了,”婆婆把他们推回屋里,“东西都收拾好了吗?马车快要到了,说好了时间,让人家多等,这不好。”

小不点们倒腾着小短腿继续收拾了,只有那个问问题的小女孩还站在老人面前,小小声道:“婆婆,洛锦姐姐不是以前的姐姐了……”

“她一直都是,只是人心不是那么容易看出的,她如今找到了自己要走的路,但没有足够的勇气,于是常常会回到原先的路上,希望别人能帮她一把。但现在她知道了,她要走的路,我们是帮不上忙的。”

“那她走的是什么路?”

“一条危机四伏,充满鲜血的路。”

“为什么要走这样可怕的路?”

“因为能得到一些我们得不到的东西。”

小姑娘看看周围,嘟囔:“我觉得我们现在就挺好的,唯一不好的是熙哥哥他们离开了。”

她拉着婆婆的手:“我们要赶紧离开这里,不能再失去其他人了!”

不能动弹的吴稚总算是搞明白了,这个叫做济安堂的地方,应该是由这个老婆婆开的,通过一些行李,可以知道老婆婆的名字叫做蔺瑶。

这个地方专门收养孤儿,而那个洛锦就是在这里长大的孤儿。

长得好看,天赋又高,小小年纪就到达玄圃境外出闯荡,结果不知道怎么混成了间谍,目标是成为超级厉害的大人物。

结果身份暴露,被晟王府的人追杀,跑回济安堂,害得帮她的小伙伴们纷纷殒命。

如果不是蔺瑶及时回来,这些被哥哥姐姐们藏好的小不点也会遭毒手。

而吴稚,通过刚才晃过铜镜的一眼,她发现自己变成了插在婆婆头发上的一把梳子。

这该怎么回去啊……

一般而言,这种情况,梳子的主人死掉就可以了吧……

“婆婆!”

大门外冲进一个二十岁左右的青年。

小不点们又放弃了他们的打包,纷纷围上去:“望哥哥!”

“嗯!大家都没事吧!”

一个小男孩指着杏花树下:“熙哥哥和云姐姐他们都在树下面睡觉……婆婆说他们不和我们一起走,望哥哥可以劝劝婆婆吗?”

快马加鞭,换了三头马,连夜赶回来的蔺子望气还没喘匀,听到这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笨蛋啦!”之前骂过小姑娘的男孩再度发言:“都说了不能一起,就是不能一起,子夏你再这样,就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好了!”

吴稚被这群小孩吵得头痛。

直到下午马车来,他们又是一顿哭嚎,终于在她忍无可忍的时候,蔺瑶婆婆发威,让大家安静点离开。

世界终于清净了。

和婆婆一个车厢的小姑娘子柔趴着小窗边看着济安堂离他们越来越远。

直到再也看不见,也还是在那里不动。

蔺瑶创建济安堂二十年了,如今离开,自然也有不舍。

然而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感情,她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是最后一次离开。

待在老人头上的吴稚则在努力控制这把梳子,看能不能动上一下。

她使出屙屎的力气,都没有丝毫改变,只好坐视事情的发展。

济安堂众人走了几天,到了另一个城镇落脚。

这里是建宁府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庄,离晟王的地盘比较远。

更让孩子们兴奋的是,这里离大海距离不远,只要走上半个时辰就到了。

新家与大海的刺激,冲淡了与亲人故地离别的悲伤。

都是一些孩子,很快就熟悉了这边的生活。

吴稚就这样,被动看了几集的乡村生活纪录片,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转折出现在瑶婆婆一次晚饭后的散步。

她比平常走得要远得多,甚至走进了大海里。

等到泡在水里的时候,吴稚反应过来,这是要自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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