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东家见顾远华那副跳脚的样子,便笑着说道:“容公子莫气,这荆州水道被洪水冲毁了,已经无法行船,也只有经年的老船员才敢一试,大家那都是把头别在裤腰带上,一百两真的不贵。”

顾远华还是装着生气的样子,她清楚这世界上就没有不发国难财的奸商。她想看看这利州城里有没有发国难财的奸商,顾远华就故意说:“这么贵,那我这趟货根本没赚头了!”

胡东家仿佛就等着她说这话的样子,就神神秘秘的说:“我们这里还有一些赚钱的买卖,您可以和丝绸一起卖过去,一定能大赚一笔。”

“哦,什么东西?这样暴利?”顾远华一副好奇的样子。

胡东家凑到顾远华耳畔,声量压的极低:“现在荆州最缺的当然就是粮食和食盐了,这要是在赈灾队伍到荆州前将粮食和食盐贩卖过去,一定能大赚特赚的。”

顾远华诧异的看着胡东家,“私自贩卖食盐,这要是被官府抓到,那可是掉脑袋的大罪啊!”

“容少爷,别人那是贩卖私盐,您可是苏州容家啊。容家最多的不就是盐引嘛,您随便备个一到两份盐引,咱们即使被抓到也是合法,您怕啥。”

顾远华见胡东家那副唆使的嘴脸,便知道他这是瞧上自己这个伪装的容家公子的身份了 他们这是干贩卖私盐行当的。最好的隐藏就是要藏进社会底层的三教九流中,为了秘密隐藏下来,她决定和他们合作。

“盐引对小爷来说不是难事,但要小爷拿盐引,你们准备让多少?”

胡东家伸出三个手指。

顾远华一看便嚣张的说:“三成,你打发叫花子呢?小爷我做生意就没低过六成!没有六成 免谈!”

胡东家面露难色,他犹豫的说:“容少爷,小的就是个中间人,您这么大的让利,小的做不了主,得回去讨个主意。”

“行吧,不过小爷的时间很贵的,你可得快点。既然到荆州的船都这么贵,小爷大不了就回苏州去,这丝绸不卖,给我家仆人做秋衫料子也没啥。”顾远华故意表现出不在意这批丝绸的样子。

胡东家好不容易逮到一个能轻易拿出盐引的容家傻小子,这么难得的肥羊,可不能让他跑了。胡东家一溜小跑就往他们的接头地点去了,见到扈头的时候,他就向他说了顾远华的情况,也说了他要六成收入的要求。

扈头抽了两口旱烟,眉头深锁思考了片刻,他缓缓地开口,“那容公子在哪里,带过来,我见见他本人才能决定。”

胡东家一听扈头这么说,便觉得有戏,他赶忙又往码头跑去,生怕去慢了,容公子走了或者又找到了别的合伙人了。

远远的他就看到容公子身边站着几个和他相似的中间人在和容公子说着什么。他就觉得可能有变,他赶紧挤过去,走到顾远华身边。拱手施礼说道:“生意事关重大,我们扈头想和您当面谈,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小的给您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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