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舟抬起手,狠狠擦过周衍泛红的眼角。

一把甩开握着周衍的手。

“滚出去。”

“你!”

周衍瞪大了双眼,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什么玩意儿?

给爷爷在这表演川剧变脸呢是吧?

妈的,疯子一个。

爷爷不伺候了!

周衍气鼓鼓地冲出了燕舟的房门。

“啪!”

一张上好的红檀木椅子死无葬身之地。

燕舟看着自己伤口再次裂开的手掌,自虐地握紧。

钻心的疼痛感蔓延开来。

他却像感觉不到一样。

死死盯着房门,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周衍躺在自己的床上,百思不得其解。

燕舟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难道这半年他的疯病加重了?

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他肯定是加班加多了,却拿皇帝没办法,只能冲他撒气!

周衍盯着头上的床帐,真他娘的,怎么在哪里当社畜都这么难啊。

从这天起,周衍和燕舟之间的气氛就一夜回到解放前。

燕舟像是一个真正的老板一样,除了吩咐周衍做事,再没有别的话。

刚开始周衍还想着要跟老板打好关系。

后来直接摆烂,爱咋咋地吧。

放弃治疗。

只是他和谢景天习武的地方却改了。

改到了之前那个大叔那里。

燕诏看见周衍过来,还以为他是来找自己下棋的。

结果看到他身后跟了一个不速之客,不高兴了。

“小衍儿,今天带朋友来了?”

“大叔,我想请你帮个忙,我在你这儿借个地方练武行吗?”

周衍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自己没有打招呼就把人带来了。

“练武?他是你师父啊?”

“他是谢景天,我的朋友。”

燕诏看狗屎一样瞟了眼谢景天。

谢景天一脸的麻木。

周衍真是会挑地方,跑到太上皇这儿练武。

“练武怎么不找燕舟教你呢?他可是燕朝一等一的高手。”

燕诏面对周衍时,又换了一副面孔。

“他是王爷,我不敢高攀。”

嘶,这话听起来怎么这么酸。

“你要是想让他教你,可以跟我说,我帮你安排。”

“不用了,大叔,谢景天教的挺好的。”

周衍虽然想不通他怎么能安排燕舟,但是现在他听到燕舟的名字就一肚子火,压根不想思考。

“哦,那你们练吧,练完了来和我下棋啊。”

燕诏依旧笑得很和蔼可亲,可是看向谢景天的眼神却要将他洞穿。

谢景天已经没什么想法了,尽力无视他的眼神,老老实实指导起周衍。

等他们练完武又下了几盘棋离开后,某人就被“请”了过来。

“你喊我来做什么?”

燕舟心情不爽,看谁都不耐烦。

“你还好意思问?自己的媳妇儿想练武你都不知道教,还让一个外人来教,你怎么就这么点出息?”

燕诏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只是我的随行官。”

燕舟没什么表情回道。

“你们闹别扭了?”

燕诏一脸狐疑地看着他。

“你想多了,我跟一个小屁孩儿闹什么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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