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试图松动手上的绳索,不小心压到树枝发出了声响。

远处的人听到动静走了过来。

“醒了?”

接着周衍眼睛上蒙着的布条被人解下,嘴上塞着的布巾也被取下。

周衍朝前看去,发现面前站着三个男子,为首的是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男子,却是满头的银发,身边站着两个身着黑衣侍卫模样的人。

那个银发男子阴鹜地盯着周衍,“听说就是你带着人找到五石散的?”

周衍没有做声,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这人恐怕就是那个叫洛山的人。

也不知道其他人发现他失踪没有。

那人见他不吭声,眼里闪过一丝怒意,“你说你好端端的侯府公子不当,插手管别人的事情做什么?如今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既然前辈不打算放过我,不知是否愿意替我解解惑?”

周衍听到他的话,也不免有些紧张,但面上镇定无比,他必须拖延时间,多一点时间就多一丝生机。

他悄然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发现这是一个山洞,恐怕自己是被带到了一个偏僻的山头,只是以目前了解到的情况来看,洛山的根据地是在京城附近,所以这座山离京城应该不远,只是不知道方子奇他们能不能找到,自己也没能留下些线索。

那人笑了起来,“解惑?你说来听听,若是我心情好,便让你死得瞑目。”

“晚辈想知道,前辈还记不记得王重阳,他一直在等着你回云山书院,将云山书院还给你。”

谁知提到王重阳,那人的面色巨变,当下就黑了脸。

果然是洛山,周衍知道自己没有猜错,提王院长的名字也是想试探试探这人的身份。

“无知小儿竟然在这满口胡言!”那人情绪激动起来,“王重阳那个小人若是想将云山书院还给我,便不会时刻哄着我那好父亲,处处偏袒他,最后从我手中抢走书院!”

那人似乎恨毒了王重阳,盯着周衍的眼神中漫出了杀意,将周衍当成了王重阳的替代品。

“可王重阳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啊,他告诉我们,云山书院是因为你赌博欠下了巨债,抵押了出去,然后不知所踪,他才不得已接手的。”

周衍装作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句句扎着洛山的心。

“是我抵押出去的又如何?!云山书院是我洛家的,与他王重阳何干?如今他倒是道貌岸然地享受着众人的追捧!”说着,洛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大笑了起来,“只是如今他这院长的位置恐怕不保了吧?有才华又如何,入朝为官被人赶出来,我洛山可跟他不一样,我倒要看看他以后要如何在我脚边摇尾乞怜。”

“我们已经查到书院的凶杀案是你做的,你就不怕?况且云山书院不是你父亲创办的么?书院的名声臭了你也不在乎?”

周衍再次刺激他,作为书院的真正继承人,为什么会作出这种有损书院名声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报复王重阳,周衍觉得不可能,恐怕背后还有比书院更加大的利益,才会使他作出这样的举动。

“书院?这书院已经是他王重阳的了,天下谁还记得曾经的洛家?这不过是我施舍给他王重阳的一块骨头罢了,他越是哼哧哼哧地吃得香,我看着就越高兴,我洛山可不像他这么蠢!”

周衍垂眸,看来确如他所猜测的,洛山一定是得到了更大的好处,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否则怎么会在消失了这么多年后又突然出现。

“别废话了,跟你说了这么多,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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