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去问一下不是更好？”欧阳晔的声音渐渐被螺旋桨的转动声所掩盖。
不多时，直升机高高飞往天际，很快失去了踪影。
“去问问顾景吗。”徐灿低声喃喃道。
转身踏进异能者大楼内部，天色已经很晚了，疲惫的异能者大多回了家去休息。
剩下的那几个异能者甫一看见徐灿的影子，就跟老鼠见了猫一样，嗖的一下窜没影了。
显然余魔王的形象给他们留下了很深的阴影。
空荡荡的大楼到了晚上就变得冷清起来。
“徐灿，”林奕从休息室出来，恰好撞上了徐灿，“你还不回去吗？”
“我在找顾景，”徐灿摇摇头，示意自己要晚点回去。
徐灿和顾景向来只在公事上有交集，乍一听到这个回答，林奕显然有些意外。
但他也没多问，“我刚刚看见他往大厅那走去，兴许是要领任务，你现在过去应该还能见到。”
徐灿感谢地对林奕点点头，正要挪步往大厅去，突然心念一动。
他停下脚步。
“林奕，你以后还是会继续当道士对吗？”
林奕对徐灿突如其来的发问有些疑惑，但还是回道：“对，我会继续当下去。”
“我要做得更好。”
他的语气很坚定，眼神也没有丝毫动摇。
“要不是师父当时收留了我和林芝……”他话未说全，徐灿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对我抱有很高的期望，可惜我实在蠢笨，学了这些年也就只有斩妖一项勉强能拿得出手。”
林奕不好意思道。
符箓、算卦、斩妖……道士所学颇多，林奕因为对符箓感兴趣入了这一道，只是在人才济济的天师界中，他的符箓修为也只能称得上一句“不错”。
“第一次拿起桃木剑的那一天，我才知道，有些精怪用人命来浇灌自己的修为。”林奕脸色凝重起来，显是陷入了某种回忆。
“师父大半生都在与它们做斗争。”
所以你也……
徐灿定定看着林奕。
“生命是很脆弱的。”林奕低声道，他表情沉静，隐约流露出一丝不忍。
显然自己在不经意间勾起了林奕不好的回忆，徐灿赶忙岔开话题。
林奕轻轻摇头，表明自己并不在意徐灿的无意之举，随后他脸上带了些犹豫。
林奕放柔了语气，“你看起来不太对劲。”
“需要我帮忙吗？”
很少跟同龄人交流，导致林奕即使敏锐地察觉到了徐灿的情绪，也不知做出什么反应好。
第一次看见徐灿这样，要不把沈清叫过来吧？
见眼前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担忧，徐灿才后知后觉自己泄露了情绪。
有这么明显吗。
低低应了一声，“只是有点累，回去休息一下就好了。”
也是，毕竟今天和顾景两个人揽下了两百余人的护卫任务。
林奕舒展了眉目，嘱咐徐灿要好好休息后便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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