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路过小镇夜凉如水,天边月正弯。”

“ 我路过江南看到书生,睡在杨柳岸。”

“ 我路过长街熙熙攘攘,叫卖都宛转。”

“ 我路过栖霞看到小姐,画楼绣牡丹。”

一名长相秀丽的歌女,弹着古筝,吟唱着悦耳的曲子。

装饰典雅恬适的房间内。

三个商贾模样的男子在喝着花酒。

皆是锦衣玉带,肥头大耳。

时不时挑逗一下陪在身旁倒酒的妖艳女子。

“ 老丁,明日会有一批瓷器从青木国至载运驿站,价值不菲,你有没有想法?”

一个左脸上长着一颗大痣的男子凑到另一名男子耳边。

“ 我看你是被钱财迷了心智,一天天糊里糊涂的。”

男子轻蔑地瞥了一眼同伴。

“ 你可知那批瓷器是谁家的货?”

“ 胆小如鼠,这就是你发不了大财的原因。”

大痣男子摇摇头,喝了口酒。

“ 老子可不管这货是谁家的,只要我想要,那就得跟着我姓骆。”

“ 行,在下承认胆小,有句话叫,小心驶得万年船,我如今衣食无忧,很知足。”

被贬低的男子毫不在意。

“ 那是青木安家的货,你胆儿大,去拿吧。”

“ 额......安家?哈哈......真是巧了,我骆信争就是他安家的克星,你难道不知?”

大痣男子痛饮一杯酒,开怀大笑。

“ 老骆,你屡次劫安家的货,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殊不知人家只是不屑与你计较,那兔子急了还咬人,更别提可呼风唤雨的安家了......贪小失大,后患无穷啊!”

男子言语之间还是为老朋友着想,试图劝其放弃。

“ 笑话,你们这是长了他人志气,灭了自己威风,老子胆大心细,有恃无恐,时至今日那能令我惧怕之人可能还未从他的娘胎里出来,哈哈......”

骆信争一把搂过一名搔首弄姿的女子亲了一口。

“ 小美人,大爷说的对不对?”

女子满脸献媚的笑,口口称是,端起酒杯就往骆信争嘴边放。

“ 假如安家真要动你,那澹台家肯定会选择袖手旁观。”

默默饮酒不曾言语的男子一语便直击骆信争的软肋。

骆信争心中恼火,一把推开女子,把酒杯重重扔到桌上。

“ 他丁具治畏首畏尾,有诸多忌惮,你何望怎也变成前怕狼后怕虎之辈?真是扫了这喝花酒的雅兴!”

三人不欢而散,相继走出这家名叫莳花馆的酒楼。

各回各家。

......

水玄国,载运驿站。

站门通道处,一幅人满为患之景象。

喧哗马嘶之声,此起彼伏。

维持秩序的士兵们,在混乱的人流之中被挤的左摇右摆。

无奈之下只好躲到角落,隔岸观火。

安芷梦压低斗笠。

随着人流移出大门,进入黑市。

心中并无逗留打算。

准备直接雇一辆车。

穿过边境,进入木獬城。

可惜。

空间宽敞且行驶速度最快的巨蜥厢车,却并不单独租赁。

安芷梦商无可商,心急如焚。

只好默默坐入人未满不出行的圆厢之中。

委屈至极!

......

官道宽阔平坦。

车辆畅通无阻。

一路之上,安芷梦无心观风景。

紧捂口鼻。

对于篷车里的汗臭味儿,着实有些不习地土之感。

打小在蜜罐中长大,百依百顺。

何时受过这等苦?

突然。

车子停了下来。

乘客们百无聊赖,很是好奇。

便纷纷撩开窗帘向外张望。

只见一伙手持大片刀的劫匪,拦停了一个装满木箱的车队。

身穿黑衣,脸蒙黑巾。

煞有气势!

一腰粗膀圆的汉子。

大声喊道,“ 废话不多说,老规矩,只要货物,不害命,都给老子赶紧滚蛋!”

随车押货的活计们,面色苍白,战战兢兢。

无人搭话,亦无人离开。

“ 吆呵,今儿碰上不怕死的喽,大爷们手中的家伙事儿可不长眼睛。”

劫匪首领看对方无动于衷,被气的大笑两声。

手一挥,后方劫匪喽啰们蜂拥而上。

将三辆马车团团围住。

一头裹青色布巾的中年男子,跳下马车。

掏出一个鼓囊囊的钱袋。

拱手道,“ 好汉们,这批货物乃是青木安家指定要送往火猪城的,这里是金币五十枚,权当是给弟兄们的茶水钱,还请给行个方便。”

劫匪首领接过钱袋,塞入腰内。

不屑道,“ 这位老哥看来是个明事理之人,可惜大当家的说了,今日这批货要定了!你也不必拿什么青木安家来吓唬我们,在这一亩三分地,谁来了也不好使!”

中年男子闻言,深觉此事不可善了。

便不再委屈求全,准备放手一搏。

押货的活计们极不情愿地抽出了藏在木箱下的武器。

严阵以待!

“ 兄弟们,一个活口不留,上!”

劫匪首领举起大片刀砍向中年男子。

战斗一触即发。

火拼起,道路上的车辆纷纷后退。

有的甚至已经调转车头,开始奔逃。

坐在篷车中的安芷梦,听到“青木安家”时。

大吃一惊。

自己家的货物被抢,怎可袖手旁观?

于是慢慢走下车,站到路旁的树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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