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丧排五。
毕。
安葬之日。
怀荒镇。
街道之上。
人满为患。
皆脚缠白丝带,身着白衣。
差役。
持黑红棍,戴黑红帽。
敲锣打鼓。
于前方开路。
持皮鞭子者。
紧随其后。
严博盛之子搬严博昌之灵位。
八名壮汉抬棺椁。
慢步前行。
严千户,一路走好——
严千户,我们不会忘了您——
声声道别。
随送葬队伍,飘至远方。
严博昌。
入土为安。
不念生前事!
......
云牧鸿。
并未由王城归来。
仅来了一封神君之诏书。
沃野镇一军军部。
由云天宝代陈啸乙,任千户之职。
怀朔镇二军军部。
由袁明恩代任向游,任千户之职。
怀荒镇六军军部。
由石啸宇代严博昌,任千户之职。
陈啸乙、任向游、严博昌三人。
将功抵过,无册封,无奖罚。
木獬城城主之位。
暂时空置。
其职务由知府鲍丰元与盐运使司运同袁君谦全权代理。
......
人心莫测。
有人欢喜,有人忧。
黑市。
星宿。
门被敲响。
屠家探子来报。
梅家护院吴氏兄弟。
携两男一女入云鼎。
之后。
足不出户。
得报。
屠家父子相视一笑。
胸有成竹。
屠进之父,眯眼假寐。
“ 秣兵历马多日,体现其价值之时已到,进儿,去吧!”
一间房内。
装饰奢华。
美味佳肴。
歌舞升平。
屠进举杯。
“ 砚名兄弟,哥哥若遇难事,可否伸手一助?”
蒋砚名饮酒过量。
脑瓜子迷迷糊糊。
口齿不清。
“ 屠哥,说见外话了不是,你的事就是兄弟的事,尽管说!”
屠进仰头。
饮一杯酒。
哈哈大笑。
“ 砚名兄弟见多识广,自然知晓隔壁云鼎,若与星宿相比,哪个更胜一筹?”
蒋砚名荒淫无度。
盯着舞姬柔软腰肢。
目不转睛。
“ 小小云鼎,岂能与日月争辉?不值一提,上不了台面!”
屠进闻其狂妄之言。
心花怒放。
再举杯邀饮。
“ 砚名兄弟当的是英雄出少年,豪气冲云霄,哥哥与你真是相见恨晚啊!”
蒋砚名嬉皮笑脸。
开怀畅饮。
“ 屠哥,兄弟亦是此意啊!”
屠进作如梦如醉之态。
“ 不瞒砚名兄弟,哥哥看上了云鼎一女子,可是苦于只能远观,近来日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心急如焚啊!”
一丘之貉。
谈及女子。
蒋砚名立即变得生龙活虎。
“ 好家伙!此女子何许人也?竟能令屠哥如此痴迷?细细说与我听!”
“ 啧啧......犹如出水芙蓉!”
“ 切,貌美女子那不是手到擒来,要多少有多少?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 实不相瞒,此女尚幼!”
“ 尚幼?哦?哈哈,原来屠哥好这一口!”
“ 砚名兄弟见笑了!”
“ 哪里哪里!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嘛,既然喜欢,抢来便是!”
“ 砚名兄弟啊!你有所不知,哥哥这不是碍于身份,不便出面嘛......”
“ 让手下人来做啊!”
“ 此女身边有高手相护!”
“ 斗他不过?”
“ 斗他?那不就如捏死蚂蚁般简单!”
“ 那便大胆做啊!”
“ 砚名兄弟,哥哥是生意人,两家相邻,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着实不方便。”
屠进一副为难模样。
蒋砚名顿时亦无对策。
屠进阴冷一笑。
指点迷津。
“ 砚名兄弟,你看,咱私的不行,走一下公,如何?”
“ 走公?”
蒋砚名一头雾水。
屠进提纲挈领。
“ 你看定她个入侵者余孽之罪,如何?”
醍醐灌顶。
蒋砚名悟了!
“ 哈哈,原来如此!好说,此事交于我了!”
推杯换盏间。
一场无耻之阴谋。
就此达成!
......
云鼎。
梅平搓手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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