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

由手指滑落。

啪嗒——

溅于地。

如花绽放。

严博盛却丝毫不知。

事已至此。

覆水难收。

回过神来。

重坐椅上。

“ 那又如何?”

袁君谦超然物外。

重拿一杯。

斟上茶。

“ 不如何,我之意思,石啸宇之事可大可小,即便你们置之不理,他蒋志鹤亦不能怎样。”

轻吮一口。

皱了皱眉。

或许是茶有些凉了吧。

严博盛目不转睛。

紧盯袁君谦双目。

“ 此事你为何不早些告知我们?”

“ 因为我太过了解博昌的脾性,不想看到博昌出事!”

“ 你怎会知晓此事?”

“ 云牧鸿告诉我的。”

“ 居心叵测!”

“ 博昌不知,你不知,他鲍丰元就没有针对你们的理由,只能等待良机。”

“ 那还要感激你了?”

“ 感激与否,我左右不了,但绝无二心,天地可鉴。”

“ 好一个天地可鉴!”

“ 于此,幸有云牧鸿器重,再有博昌帮衬,我袁君谦才得以安稳。”

严博盛若有所思。

不再针锋相对。

沉默不言。

袁君谦彻底打开话匣。

“ 如今,两人皆已不在,剩我孤家寡人一个。”

“ 势单力薄之际,这边又火上浇油,那鲍丰元终于拿住发难理由。”

“ 即便蒋志鹤不去寻鲍丰元诉苦,鲍丰元亦会不请自来。”

“ 往后之日,绝无再有安宁之期。”

“ 呵呵,幸亏云牧鸿未雨绸缪,早有安排,否则咱们定然死无葬身之地。”

严博盛抬眸。

“ 有何安排?”

袁君谦端起凉茶。

一饮而尽。

“ 云牧鸿之子云天宝,我儿明恩,分别执掌一军二军,加上你坐阵六军,此便为凭仗!”

“ 想当初,外人笑我是云牧鸿的一条狗,只是他们坐井观天,不识时务罢了!”

“ 实不相瞒,当初我打断三根孝棒,才将明恩打入军部。”

“ 本可平步青云,谁又愿入军吃亏?”

“ 皆是不得已而为之啊!”

“ 前些时日缉捕腾蛇部落勇士之事,我便怀疑是鲍丰元于其中作梗,捅到上边。”

“ 其目的主要还是针对博昌。”

“ 有幸云牧鸿深明大义,孤身前去王城戴罪说清,事态平息,神君诏书册封,便可见得。”

“ 云天宝,袁明恩,石啸宇,皆是无名之辈,能被提拔而上,便是云牧鸿之提议。”

闻其言。

严博盛恍然大悟。

袁君谦坦然一笑。

起身。

“ 今日前来,便是为你解惑,话不再多言,你明白便好。”

行至门口。

转身。

目光如炬。

“ 莫慌莫怕,凡事有我在!”

严博盛。

感激涕零。

......

鲍宅。

一葡萄架下。

鲍丰元卧于躺椅之上。

怀抱狸花猫。

悠然自得。

待蒋志鹤与章文方前来。

未过多时。

二人至。

皆不言。

鲍丰元睁开眼。

“ 寻我有何事?”

噗通——

蒋志鹤跪地。

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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