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金羽心里莫名难受,总觉得像是自己家的花被猪拱了一样,“你们,真的成亲了?”

墨鸢见金羽很失落,蹙眉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难道你真的喜欢她?”

“怎么可能!”金羽急忙否认,心里莫名慌乱:“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就像我妹妹一样......”

墨鸢又看了金羽一眼,总觉得他对萱果儿的感情不单单是友情那么简单,但也不再多想,转而问道:“楼将军这么晚找我什么事儿?”

“不知道,师父正和我谈论事情,他突然来了,说要见你。”

楼将军......

墨鸢对他印象深刻,小时候他曾帮过他,是除他娘亲外,唯一一个关心他的长辈,在他印象中,楼将军是一个人高马大,威武又和蔼的人。

金羽带墨鸢带到江海住处,向楼元武和江海行礼。

“参见楼将军。”墨鸢单膝跪地行礼,十分恭敬,他一向独来独往,不喜繁缛礼节,即使见了太子荣珍也很少行这些虚礼,但楼将军对他有恩,他很敬重他。

“快起来,坐。这么晚找你来,希望你不要见怪。”楼元武上下打量着墨鸢,见他一表人才,器宇不凡,十分欢喜,越看越满意,原本严肃的脸上不自觉的露出笑容,看他脖子上绑着纱布,知道他受伤,又觉得自己不该打扰他休息。

“多谢将军。”墨鸢被他看的不舒服,有些拘束的坐在一侧的椅子上。

江海也不理解楼元武为何这么仔细的打量墨鸢,边看边满意的点头,就算欣赏也该收敛一些。江海看金羽有些虚弱,便对他道:“金羽,你先回去休息吧。”

“是,弟子告退。”

金羽走后,墨鸢终于受不住楼将军那笑意越来越深的眼神,便先开口道:“楼将军,您这么晚找在下,是有什么急事吗?”

楼将军呵呵笑了两声,“没什么要紧的,我已经好几年没见你了,这几天我正好在这儿休假,想到你们明天要去如意城,便想在你走之前见见你。”

“就这么简单?”江海难以置信的看向楼元武。

“还不是因为诗雨这孩子......”楼将军叹息一声,愁道:“她非要去如意城,我怎么劝都不听。”

江海笑道:“那是她没经历过风雨,等吃了苦头就知道珍惜现在的好日子了。”

墨鸢听到楼诗雨的名字,突然有不好的预感,他从萱果儿那里得知和楼诗雨有婚约后立刻给沈家书信一封,要沈耀文出面解除婚约,他看楼将军见了自己还是如此和蔼,不像是被沈家解除婚约后该有的态度,楼诗雨要去如意城,楼将军把自己喊过来,这让墨鸢顿觉不妙,脑子里飞速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这孩子真实太倔了!”楼元武对女儿这一点非常不满,又冲墨鸢道:“如意城很危险,你们此次前去,身担重任,实在不该再让你分心......但诗雨执意要去,我只能将她托付给你,希望一路上你多照顾她,别让她出什么事。”

墨鸢道:“您放心,我们会照顾好诗雨姑娘。”

“好!”楼元武一听,很是高兴,笑道:“等你和诗雨回来,我立刻给你们举办婚礼,让你成家立业!”

“元武兄!”不等被惊到的墨鸢说话,江海已经站起身打断他:“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等以后再说。”

江海没想到楼元武大半夜的会说女儿的婚事,早知道该先问问他,江海神色凝重的朝楼元武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他担心楼元武把自己搞得下不来台。

楼将军没有注意江海的脸色和眼色,看着墨鸢接着道:“确实说的有些早,我也是突然想起来,和墨鸢先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墨鸢感激楼将军厚爱,但在下居无定所,身无长物,恐怕不能给诗雨姑娘幸福,绝非婚配良人。”墨鸢断定沈耀文并未和楼家解除婚约,只能自己当面拒绝。

“你是不是觉得,诗雨配不上你这皇家灵术师?”楼元武脸色微变,声色俱厉。

“将军误会了,在下已经成亲,不可能再娶其他女子。”墨鸢心里感激楼元武对他如此看重,但他不可能娶楼诗雨,必须快刀斩乱麻。

“什么?!”楼将军大惊,愤怒的起身,“你和我女儿定了娃娃亲,怎么能娶别人?!”

“我......我先前并不知道此事......”墨鸢自己也是刚知道和楼诗雨有婚约,而且在他和萱果儿成亲之后,这件事说到底怪不到他头上,应该怪他那个糊里糊涂又软弱无能的亲生父亲,可他又能说什么呢?他无论说什么,楼元武都会怒不可遏。

“元武兄,你先不要生气,你也知道墨鸢在沈家的处境,他应该真不知道这件事......而且他确实已经在楚老前辈的安排下成了亲。再说了,娃娃亲是不是沈耀文那个糊涂蛋随口答应你的,他那糊里糊涂的样子,我估计也没有和墨鸢说过,这不能怪墨鸢。”江海非常重视墨鸢和萱果儿,他不想让他们陷入情感纠葛,于是在一边帮腔。

楼将军见江海护犊子,看了他一眼,气的狂拍桌子,“荒唐!沈耀文那个糊涂虫!都办的什么事儿啊!”

江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他走到墨鸢身边,拍了拍他衣袖,示意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楼将军,墨鸢铭记您往日恩情,日后若有用到墨鸢的地方,必效犬马之劳!在下告辞!”墨鸢得江海示意,见楼元武气的不轻,也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地,他诚恳真切的说完,立刻大步离去。

楼将军正要再发泄几句,一扭头见墨鸢已经没影了,不由气结:“你......你说说......!这小子跑的倒挺快!”

墨鸢出来后终于松了口气,他没想到楼元武竟然会突然提起婚事,幸好江海在一旁帮着说话,这件事总算解决了,想到沈耀文还是一如既往的不干正事儿,他没有来的厌烦。

“诗雨?”墨鸢走到拐角处,见有个人影跑过,掩面而泣,正是楼诗雨,有些惊讶。墨鸢见她如此伤心,想来刚才他们说的,应该都被她听到了,他觉得这样也好,可以早日断了她的念想。

楼诗雨从小就以为她长大会嫁给墨鸢,小时候沈耀文在她家中吃酒,他和她父亲两人说的话,她在门外全部听到了,两个长辈说好让她和墨鸢长大成亲,她一直记在心里,没想到到头来竟是一句空话, 她多年深情错付,心中伤痛又有谁人知?

“元武兄,别气啊,气坏身体可不划算!”

江海见楼元武脸色铁青,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不是我护犊子,我了解墨鸢,他一向独来独往,又为皇上和太子办事,日后斩妖除魔必会结下各种恩怨,他一人难顾两头,你让诗雨嫁给他,不是害了诗雨吗?既然墨鸢已经成亲,我们做长辈的又何必勉强呢。”

楼元武觉得江海说的有理,脸色稍有缓和,可自己看好的女婿都快到手了却飞了,觉得可惜又痛心,心中气愤一时难消,怼道:“好赖话都被你说了,你怎么不说他会害了他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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