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芳也放心不下。

仲田没有发表什么意见,扭头对瘫坐在地上的男子火力四射。

“你为什么永远都只能想到性呢?龌龊!我难道就不能是看你不顺眼的路人!”仲田厌恶的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算计的男人。

她看着宋锦书,朗声问道:“宋掌柜!昭华国律法规定,只要妻夫有一方死亡,婚姻关系自动取消。对不对?”

仲田自从知道夏今安杀人之后,便恶补了昭华国的法律,没想到,在这方面律法还颇为的完善。

“...对!”

“宋掌柜,这店是你的吧?你的妻家没有出一分钱?是不是?”

“是。”红酥酒的酿造技术来自于他的父亲。

“店里的伙计都是你的人,是你给他们发月钱,对吗?”

“对!”

“法律上,他不是你的婆母了,是吗?”

“是!”

“那你在恐惧什么?害怕什么?他不是你的婆母,是欺负你的恶人,是砸你店的凶手,你反抗吧,要不然你会永远的被欺负下去,永无宁日!”

宋锦书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伤口,他的手刚刚被破碎的酒瓶弄伤了,流了许多的血,这手上细细密密的伤口如果不处理,就会溃烂到心里,越来越大。

他想他明白了!

“小二,把他赶出去,他要再赶来,就打出去!还有”宋锦书想了想:“去官府寻个文书,清点一下损失了多少记住,让他赔,一分不少。”

小二也受够了这窝囊气,立刻拿起棍子将这个讨人厌的男人赶了出去。

丁玉成低垂着头,旁边夏芳有些心疼的抱着他,表达着自己的关切:“玉成,咱们去医馆看看吧,是我的错,我不应该带你出来的。”

但丁玉成已经听不下去了,他没想到这宋锦书的危机这么简单解决了。

男人有时候不靠女人,靠自己,有钱,有权,能顶立门户,也是能独自对抗来自别人的恶意吗?他陷入了沉思。

围观的人群看没有热闹可看,都离开了。

宋锦书简单的收拾了店里,给仲田倒了一杯茶:“今日以茶代酒,多谢援手!”

“我只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受苦。”仲田挠了挠头。

“仲娘子,颇有古代侠客之风啊!作为你今日行善的报酬,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

风雪连绵不断,雪花像鹅毛,像柳絮,像蒲公英的种子,飘飘悠悠的落了下来。

在不远处的亭子里,有一人影矗立在那里。如果不仔细看,也许会认为那是雪人,因为风雪落于她身,积了厚厚一层。

那是仲田。

雪花飘落在她的眼睛里,她眨了眨眼,雪花便化掉了!

直到不远处,天和地都白的地平线上出现了马车,仲田才如梦初醒一般。

站在了马车的前面!

马夫吓了一跳,马发出了一声嘶鸣,马夫气急败坏:“你干什么。”

正在闭目养神的李夫子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上,立刻掀起车帘,大声呵斥:“大胆!”

她揉了揉眼睛,使劲看了一眼,认出了眼前的人是念君安的仲田,但是不太确定:“你是仲掌柜?”

原本寂静的马车立刻传来了东西跌落的声音。

仲田张了张嘴,雪花瞬间飘落到她的嘴里,她的声音湮没在那寂寞的风雪之中,听不清楚,所以她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今安,下来见一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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