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阳放空地望着手里的杯子,缓声道:“白柚柚偷东西的时候,说他母亲的病恶化了……”
“虽然……我没义务帮他,但他母亲双腿瘫痪,一个人的时候,肯定很难熬吧。”
白柚柚的母亲,总让他想到法莎亚重度抑郁时,在病床上一坐就是一整天的时候。
如果他从幼儿园回来时能够走快一些,能够多陪陪妈妈。
妈妈也许,就不会用那种方式离开他了。
所以,他不想让一位母亲,再走法莎亚的路。
郁阳望着林总管,声音轻而柔软,“林叔,最后一次……给他妈妈送些补品吧。”
林总管叹了口气,“小少爷啊,您又心软了。”
屋外,池越渊推门的手顿住。
他刚把白柚柚和洲煤厂对接完,走到郁阳门口时,就听见少年和老人的对话。
平时,他只见到郁阳嚣张跋扈的一面,可说出这句话的,也是郁阳。
他突然意识到,郁阳并不是那个表面高高在上、满身尖刺的白孔雀。
郁阳第二天醒来,已经是中午了。
头已经不痛了,后背出了一层薄汗,应该是退烧了。
他肚子饿得不行,刚准备穿衣服去厨房找些吃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池越渊上身穿着黑色蕾丝深v,将男人姣好的身材展露在外,半透明的衣料下,隐隐可见男人胸口的两个……
郁阳忽地撇开视线,脸上一阵滚烫。
明明是性感,用来欣赏的衣服。
为什么小池穿上,却莫名有些瑟琴。
池越渊将少年的反应尽收眼中,勾唇笑道:“小少爷,该喝药了。”
药?
郁阳扭过头去,这才注意到,池越渊进来时手里还端了只碗。
男人坐到床边,用勺子舀起,递到少年嘴边。
“来,张嘴。”
郁阳嗅着那苦涩的味道,紧张地攥了攥手心,薄唇微张,将那勺子轻轻含在嘴里。
可他还没咽下去,苦涩直冲天灵盖。
“噗”的一声,他把药全都喷在了池越渊胸口。
原本半透的衣服紧紧贴在男人身上,勾勒着形状完好的腹肌线条。
郁阳连忙端起一旁的水杯,仰头喝了几口水。
“拿走!我病已经好了。”
池越渊低头瞥了眼自己身上,脑中隐隐有种冲动:
他想扳住少年的头,让他跪下来给自己舔干净。
他压下情绪,耐心道:“小少爷身体差,医生说过,要让你多补一补。”
池越渊微眯起眼,身体好了,才耐草。
郁阳蹙眉望着眼前人,心里莫名不爽。他说不喝就是不喝,小池可以关心他,但不能管控他。
他道:“我身体怎么样,我自己知道。”
池越渊挑起跟眉毛,忽地爽快应道:“那好吧。”
他端着药从卧室出去,下楼去了厨房。
仆人们正忙着给郁阳做午饭。
林总管一看池越渊的衣服,急忙问道:“池总……您,您这是怎么回事?”
池越渊没理会,冷漠地迈着长腿,走到男仆们煮的汤前。
“池总……您饿了吗?”男仆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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