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我只是,不太习惯,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相处。”林予墨放下碗筷, 搓揉下脸,眼里有些?茫然。

多奇怪。

跟人相处快二十七年,从光着屁股到同睡一张床。

她?常识性地问:“你能理解吗?”

傅砚礼听?完她?的解释,道:“能理解一点, 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跟我说, 我尊重你的意愿, 你不想做, 我……”

“没有。”

昨晚她?就发现?一个事实, 禁欲这个词大概此生跟她?沾不上半点关系。

傅砚礼将一块排骨夹进?她?碗里,道:“不太习惯没关系,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多试几次,直到你重新习惯。”

“嗯。”林予墨点头, 反应过来又抬头:“嗯?”

她?一时分不清,他这句多试几次,是考虑她?,还是藏有私心。

周末两天?, 总不能都在床上度过。

林予墨轻咳一声:“有没有健康一点的活动,比如一起看部电影, 看看书,出去走走?”

“吃过饭可以?看电影。”

“好,我选电影。”

最近新出的电影林予墨都不怎么感兴趣, 她?将挑选范围放在以?前电影上,她?喜欢演员奈特莉, 在她?《赎罪与《傲慢与偏见之间,选择后者,前者是be,过于悲情,她?是个俗人,喜欢有情人终成眷属的结局。

傅砚礼端来果?盘跟零食,在她?身边的位置坐下。

林予墨没什么样子靠躺着,到最后没骨头靠在他身上,她?看着屏幕,也?就免去对视时的淡淡尴尬,她?在努力克服那种做完后的不熟感。

傅砚礼伸出手臂,搭在她?腰间,他对电影没什么兴趣,更对别人缠绵悱恻的感情没反应,他没什么感觉地看着屏幕,时不时作出投喂的动作。

“她?好漂亮。”林予墨在说伊丽莎白,她?几乎具备她?对完美女?性?的幻想的一切品质,聪明幽默,性?格坚韧,细腻。

傅砚礼说嗯,算是认可她?的回答,虽然在他眼里,好漂亮是形容她?的。

电影节奏紧凑,精致的工艺品,没有一个镜头是多余的。

达西先生雨中告白那场戏是林予墨反复看许多遍的桥段,冷风细雨里,两位年轻人身体里都藏着滚烫心脏,情不自禁地被吸引,达西嘴唇颤动道:“伊丽莎白小姐,我挣扎许久,再也?无法?承受……”

她?视线一直停在电影屏幕,思绪却?忍不住乱飞。

傅砚礼身上的气息难以?忽视,是衣服剥离过后,身体本身的味道,扰得她?不能静下心。

手起初是无意识地放在他腿上,感受到布料下的紧致触感后,又下意识地移动,明明不软,手感却?意外的好。

为什么啊,她?捏自己就没感觉。

“予墨。”他叫她?,同时捉住她?乱动的手,“你再摸下去,今晚健康的活动,可能就要变得不健康。”

他表情有些?无奈。

她?像是逼良为娼的恶霸。

这个认知?让林予墨感觉到好笑,恶趣味滋生,她?没有丝毫要收敛的样子,弓着脚背,小巧精致的脚趾碰上他的小腿,一点点往上攀爬,她?挑衅地问:“我倒想看看怎么不健康。”

屏幕里,两位主角距离近到快要碰触到嘴巴,呼吸的热气氤氲着彼此,那个吻始终没能亲下去。

屏幕外,傅砚礼轻易握住她?的手臂,拉向自己,从善如流地吻住她?的唇,她?不得不趴坐他身上,被托住臀,一个法?式深吻,吻得她?缺氧。

她?穿着睡裙,从某种程度上讲,倒是方便他。

昨晚的感觉再次回来,林予墨没什么自制力,半推半就,或许认真?回想起来,并没有推。

理智时而在线,她?想到这沙发是她?最喜欢的,她?不想换。

傅砚礼将衣服垫下,嗓音克制沙哑:“这样就好了。”

林予墨摇头,但又说不出什么来。

她?想起自己十四?五岁时,父亲带着她?上马术课,因为她?尚小,所以?选的是一匹小马驹,小马驹性?格温良,她?却?学得很辛苦。

马术课老师说她?腰部缺乏肌肉,核心力量不强导致。

正如眼下,她?同样艰辛。

她?只好紧紧搂着傅砚礼的脖颈,怎么都不肯再动,他便抱着她?,手掌如烙铁,她?被烫得耳朵滴血,眼尾挤出生理性?眼泪。

好难过的感觉。

又想到两人没结婚前,也?是在这个沙发,他将自己快裹成木乃伊,时至今日,做着完全不一样的事。

莫名有种衣冠禽兽的潜质。

大汗淋漓过后,她?简单冲洗了下,那条睡裙皱皱巴巴,已经是不能穿,她?便随手拿的是他的t恤,足够宽松,衣摆到大腿的位置。

是不自知?的撩人。

傅砚礼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让她?最好别穿自己的衣服。

“为什么?”她?问。

傅砚礼道:“因为不合身。”

“有一种风格叫oversize,”又觉得他不一定能懂,没必要跟他解释,“你好小气。”

“……”

林予墨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盘坐在床上,要跟他下国际象棋,鉴于新手保护,他让一半的子,下棋过程中允许她?下错耍赖,没什么悬念的还是输掉,她?不甘心,重新拿来五子棋,她?连骗带哄的,才?终于赢下一把。

只赢一把,就能抵消掉今晚输掉许多次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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