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鳞病,可以被作为能源吸收?病因是魔神残渣?”

【并非是魔神残渣,成因………】又是一堆乱码。

之前为什么没有提示?

是因为柯莱和自己之前没有肢体接触?没道理,地中之盐时,隔了不远的距离,系统都能探测到盐尺。

无主之物和自身疾病的区别?

这个倒是可以作为可能性的一种,但是他更倾向于另外一种可能……

自己从触摸神像后,似乎变得很奇怪,也许系统的变化,就是和他变得奇怪的原因有关!

【可以吸收,但是根除不掉。只能控制在发病最初期,随后还会随着时间继续发展。】

这个倒是不用担心,毕竟只要去过一次的地方,自己都可以随时回来,算是无法治愈,也能让她保有和正常人一样的生活。

而且哪怕是从功利性方面考虑,旅行者来到须弥后,会邂逅一位同样身患魔鳞病且病情要比柯莱严重很多的朋友。

从接触神像后,自己就仿佛有一种执念。

在旅行者来到须弥后,必须和她搀和到一起,如果真知道自己可以缓解魔鳞病,不怕她不来找自己。

打定主意,若木斟酌的开口:“柯莱……可不可以把手递给我?”

柯莱愣了愣,缓慢的把双手放在他的手掌上,强行按捺住自己想要把手缩回去,下意识的动作,看着他真诚的双眼。

似乎是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体中被抽离出去的感觉。

她感受到自己因为魔鳞病而逐渐减小的力气有所恢复。

“这……这是?”她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

“稍微等一下,马上就好。”若木摇摇头,示意她安静,稍作等待。“抱歉,一开始隐瞒了我有可以缓解你病症的方法。”

柯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在若木将手抽回后,她快速的将自己的袖口翻了上去,解开了手掌和胳膊处缠着的绷带。

“我……”她凝视着自己手指末端几乎微不可见的灰黑色鳞片。

仿佛霎时间被抽走了全部的力气,她跪坐在地,双眼失神。

自己的母亲、家庭……自己噩梦一般的遭遇……

若木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搀扶着她坐在椅子上。

她突然伸出手,用力地抱着若木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腰腹处,

这一刻,她终于卸下了自己全部的伪装,全部的坚强,失声痛哭。

若木僵了一下,伸出手,缓缓地有节奏的拍着她的背。

……

“柯莱……”提纳里从外面匆匆赶来,离得老远就听到了弟子的哭声,看着室内的一幕,耳朵猛地抖了抖。

又注意到地面上的绷带,朝若木腰上的手看去,凭着自己极佳的视力,发现了她手至末端那几乎察觉不到的灰黑色颗粒。

若木回过头,伸出手指了指外面,

过了一会后,他将已经哭累昏睡过去的柯莱搀到床上,盖好了被子,随着提纳里走了出去。

……

“我帮她暂时控制住了魔鳞病。”若木叹了口气,“她够苦的了,也该轻松一些了。”

提纳里虽然已经看到了,但是听见他亲口承认,还是被这消息砸的有些晕头转向。

“虽然你们俩谁都没告诉我,但是我能看得出来,她有时候会很抗拒别人的接触。这种情况一般都是有着难以忘怀足够刻骨的遭遇后,留下的应激反应。”

“是啊,她太苦了。”提纳里点了点头,“谢谢你。”

“先别道谢,我还没说我的要求呢。”他看着提纳里,准确的说是耳朵和尾巴,“这种术法对身体影响很大的。”

“……”提纳里耳朵抖了抖,看着这个面色红润的家伙,“我精通植物学,医治病患这方面不说是同辈翘楚,但也算的上是擅长,你看起来身体并无异样。”

“若我非要巡林官先生治疗呢?”

提纳里叹了口气,看着四下无人,凑近若木,转过身,尾巴甩了甩,“想摸就摸吧。”

一段时间后……

“巡林官先生真是妙手回春,药到病除。”若木满足的将手缩了回去。看着满脸通红的提纳里,“好了,不闹了。”

“你还真是恶趣味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好摸的。”

若木笑了笑,没有说话,看着他脸上的红霞有所消退,说起正事来。

“魔鳞病只是缓解,我做不到根除,不过我会常回来的。我就不在这久留了,还得去须弥城处理一些事情,等柯莱醒了,替我和她告个别吧。”

提纳里点了点头“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只要不是对须弥有害,你可以尽管开口,我在城内还有些人脉,虽然大部分都是做研究的人。”

若木没有拒绝这份善意,“嗯,好。不过还是希望你将我能缓解魔鳞病这件事对须弥人隐瞒起来。”

“你不说我也会这么做的。”提纳里笑了笑,“毕竟这能力确实有些惊人。”

“对柯莱的朋友,说了也无妨,我相信她和她朋友的为人,让他们安心也好。我就不久留了,以后再见。”

“嗯,一路小心,我和柯莱随时欢迎你回来。”

………………

若木走在去往须弥城的路上,脑海里回响着在船上忍着不适看进去的那么点须弥情报。

不知为何,对阿扎尔这个当代大贤者心理有一种莫名其妙的不满。

因为剧情里他阻止了花神诞祭舞么?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总觉得还有些更深处的原因,他想不起来,但是一想到他的脸,就有一种怒气翻涌而出。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面目可憎吧。

想不起来原因就想不起来吧,反正不妨碍自己去找他麻烦。

在进城时,倒是没有像旅行者似的领取到虚空终端。

大概是还没到时间吧,若木想了想。接受了简单的询问后,走进了须弥城内,

……………………

夜晚,一座有着鲜明须弥风格的大型院落外,一个无人的角落里。

“这就是大贤者的住处?”若木看着资料对比了下。“看起来没错。”

他在进城之前就换下了那身有着鲜明愚人众特点的制服,白色的斗篷也没穿,换上了一身冒险家的服饰,偷偷出旅馆前更是换了一身黑色的夜行服。

摸了摸脸上带着的须弥风格随处可见的面具,身体一寸一寸的进入了地下。

……

阿扎尔处理了一天繁忙的事务,难得没有在教令院的休息室休息,而是返回了自己的家。

洗漱过后,刚躺在床上,似睡非睡间似乎听见了不知何处传来的声音。

那是一种飘忽不定,声音空灵的吟唱,听不清男女,在漆黑的房间中回荡,显得格外诡异。

“花车颠啊颠,大贤者睁开眼……”

“他说刚刚做了梦,梦见自己的忌日就在今天……”

阿扎尔猛地睁开眼睛,以为出现了幻觉,这时那诡异的吟唱又开始了……

“花车颠啊颠……忌日就在今天……”

他再一次猛地睁开眼,不出意外的又听到了那空灵的吟唱。

……

……

第二天在旅馆的某个房间内,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在若木的脸上,他缓缓醒了过来,揉了揉睡乱的头发。

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已经快爬到正中的太阳,笑了笑。

“不知道大贤者昨晚休息的如何?睡眠质量应该挺棒的,一晚上都没有起夜吧。”

他也不知道那两句话为什么就突然冒出来了,不过挺有意思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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