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酝岛因为镇物被毁坏,整个岛内多雨多雷,反抗军与幕府最近也没什么战事。

五郎看着探子送来的情报,头顶的尖耳抖了抖,眉毛皱了起来,之前对八酝岛岛民一直没什么作为的幕府军……这么说倒也不准确,他们也不是全无作为。

无非是贴出告示阐明镇物是被反抗军所毁,对他们这种行为进行强烈的谴责,以及对八酝岛居民的遭遇表示同情,并提示岛民注意安全。

字里行间一副冠冕堂皇,义愤填膺,但却没有什么具体行动。

现在反倒是开始张贴告示,还派了几支小队要带岛民去避难,这几天里,他也通过糖枫一族了解到了天领奉行的所作所为,幕府军突然反常的行动可能有着别样的打算。

之前反抗军也组织过人手,从八酝岛带走过一批岛民进行避难,因为幕府的告示,相信他们的并不多,大部分都是私下乘船前往了鸣神岛。

被接到海只岛避难的人们状况很不好,身体虚弱的还算是运气比较好的,那些已经发疯的,也只能由医师开出些镇静止痛的药物以缓解他们的痛苦。

海只岛的资源本来就有些匮乏,因为和幕府起了战事,很多之前需要从外面运来的物资几乎消耗殆。原住岛民的生活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渔业还好,采珠业因为被封锁几乎是面临了灭顶之灾。

海只岛岛内虽然看起来风平浪静,民众们对那些八酝岛来的难民倒也还算照顾,但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想起他们对珊瑚宫大人那充满敬意与信任的眼神,五郎觉得自己心都被什么攥紧了一下。

……

珊瑚宫心海先是亲自出面安排了一下糖枫一族的住处,又给他们拨了一批物资,想起所剩不多的库存,四下无人时轻轻叹了口气。

她和五郎一样,暂时婉拒了他们想要加入反抗军的请求,又安抚了下他们的情绪。看着已经不到二十人的族群,内心中不免有些悲凉,八酝岛的枫糖,她之前也前往买过一些,那是处很幸福的村子,村民质朴热情……

返回珊瑚宫后,她也收到了前方传来的线报,结合五郎传来的书信,绝对不能任由幕府将岛民带走,至于若木和银丹的去留问题,她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虽然稻妻因为锁国令的关系,对外界传来的信息会有些滞后,但是若木这个人,她还是从情报人员那里得到过些资料,虽然和五郎描述的外貌上有些出入,应该是有着什么手段进行伪装吧。

至冬国对于这位新上任不久的执行官,态度很是暧昧……

刚出道就杀的至冬大族血流成河,后来更是对前十位执行官出手,竟然没被至冬冰神责罚。对这点她其实也有所怀疑。

没有什么责罚可以相信,但如果说以一己之力对抗前十席,还能活蹦乱跳的,那就未免有些儿戏了。

情报上的对这位执行官的描述充满了任性妄为,还颇有些蹬鼻子上脸,虽然不排除因为看了情报先入为主的原因,但是珊瑚宫心海也更倾向于若木对于解救这群岛民,有着更深的布局……

不过无妨,若是他强行以武力来,抄着棋盘直接劈头盖脸的砸下来,她或许还会因为顾忌海只岛岛民,以及幕府军会不会趁虚而入而有些瞻前顾后。

但是他现在借着八酝岛岛民,规规矩矩的出棋了,自己不接反倒像是怕了至冬执行官。

如此上佳的助力,不借未免可惜,而且……她有信心可以掌控全场。

想及此处,她开始给五郎写起信来。

……

这几天若木和银丹也没有什么事做,反抗军待他们非常客气,除了五郎的军帐进入前需要通报以外,其他地方都可以自由行动。

不过也没什么好逛的,海只岛本身资源就匮乏,反抗军建立在八酝岛的营地看着确实是付出了心血,布局也很合理,只是有些稍显寒酸了。

外面暴雨倾盆,电闪雷鸣,若是忽略周围因为祟神而有些让人不适的气氛,确实挺适合当做白噪音来睡午觉。

这几天他也不算闲着,倒是又煮了一锅红菜汤,不是不想做别的,主要是这玩意把食材彻底碾碎,对外宣称是药而非食物的话……他觉得自己的脸上还能稍微留些面子。

反抗军内因为祟神而不幸被侵蚀的人数不算少,“药”被熬出来的那天下午,反抗军帐内的嘶嚎几乎盖过了不知停歇的雷鸣……

那些康复的反抗军后来对他道谢,眼中虽然满怀感激,但里面多少有丝忌惮,药他们不是没喝过,虽说良药苦口,但是那“药”多少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太超前了。

五郎之前也试过一碗,刚一入口,他耳朵还有尾巴上的毛都炸了起来,最后翻着白眼尾巴竖的笔直,直接倒了下去。

他的反应比其他人都迅速……嗯,毕竟是犬科,倒是若木借着他倒下搀扶的机会,趁乱摸了几下尾巴,好像是因为肌肉太紧绷的原因,手感并不算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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