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托斯在数日后悠悠转醒,他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不是他之前喝酒后拿着不多的摩拉开的旅馆房间,他对蒙德的一草一木无比的了解,这里明显是西风骑士团的宿舍。

神,是饿不死的,但是肚子的感觉告诉他,需要吃饭了。

这是不合理的情况,自己睡了绝对不止一晚,他挥手招来微风,而风会告诉他蒙德城内发生的一切。

倾听风诉说的故事后,他揉了揉脑袋被敲击的地方,疼倒是不疼,但是堂堂风神在床榻上被人敲晕,未免太荒唐了。

蒙德那三天,整个就是一动物园,那些长了耳朵和尾巴的还好说,关键是那群变成动物的,虽然智力还在,却无法开口说话……而且性格中动物的特质也被放大,比如之前那横冲直撞的野猪……着实造成了很大的影响。

某只蓝色的孔雀甚至还站在了那头野猪的背上,似乎是怀念着曾经策马奔腾的日子。

“胆大妄为还真是一点没变。”他下床推开门,在宿舍楼的门卫将他带去用餐后,又被请进了团长办公室。

“温迪阁下,鉴于你是最先受害者,骑士团决定告知你真相……对于你在城内被深渊魔物袭击的事我深感抱歉,请接受骑士团做出的补偿。”

温迪从团长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手上拎着一袋摩拉,数量不少。

其实琴大可用着对外界的说辞忽悠过去这位看似普通的吟游诗人,可最后还是告知了他所谓的“真相”。

毫无疑问,琴和迪卢克都是聪明人,但敏锐的聪明人偏偏会陷入一种死局。

他们会结合已有情报做出最符合逻辑的推论,这在很多事情上能掌握主动。但如果碰见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往往会陷入极大地被动。

深渊魔物么?他想起那人在蒙德时候抢劫深渊法师的光荣事迹,笑了笑,也没跟琴说破。

对那方加强点防范也好,至于之前搞事的人,早不在蒙德境内了。

想起之前沉眠中所做的美梦,他伸出手轻轻在眼角抚了抚,微微叹了口气,如果是真的……该多好。

……

罗莎琳传来消息,邀请若木在蒙德港口上船一起去往璃月港,被他严辞拒绝了。

他回复的信息上是这么说的——走水路,毋宁死。

她也没强求,这人晕船的事在愚人众内不是什么秘密,能压着他走水路的,恐怕也就只有女皇陛下了,不愿意来就不来吧。

但是……如果雾海航线摸清楚后,即使对方再不情愿,哪怕是求或者绑,她也得把人带上船!

看了看桌上准备的甜品,她挥挥手让人撤了下去。

伸手按住左胸,感受着心脏微微的搏动,叹了口气,时间已经不多了。

在她见到曾经恋人的尸体后,早已停滞的钟摆就开始缓缓地运转起来,只希望璃月之行一切顺利吧。

皮耶罗在她回去上交神之心后,希望她能留在至冬休养一段时间,可她拒绝了。

大厅中,坐在椅子上的成熟女人抿了一口花茶,露出浅浅的笑容,一如数百年前蒙德的少女,灵动且美丽。

“再给我一点时间吧。”

……

若木估算着巴巴托斯从美梦中醒来的时间,准确的经过了石门,踏入璃月地界。

在他踏足国界线时,金色的光芒微微闪过,那是曾经在海只岛和珊瑚宫心海定下契约的标记,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了高天之上一瞬间的注视,

他这次也没搞什么伪装,大大方方的穿着有至冬愚人众徽记的制服,在千岩军处核查登记了身份后,被放行了。

在前往荻花洲的路上,他碰到一位戴着黑帽上面有梅花点缀的双马尾少女,棕色的头发在末端渐变为桃红,走起路来很是活泼,和他方向相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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