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就失去了李谙的本意了!

按照李谙的想法,就是时不时给这位便宜父皇写封家书,既符合了孝道,又不会让皇上挑出什么毛病来。

但又不能将岭南说的太好!

否则,就算皇帝陛下不会一时起了贪念,给岭南加派赋税!

那些个平日里明争暗斗内卷不息的皇子们,也说不定会起了嫉恨之心,给他暗地里使个绊子。

那就糟糕了!

他来到岭南三年,好不容易把这个南方偏远之地,雾瘴横行夷狄遍地之处,调教的土地肥美,百姓安居乐业,蛮夷不敢侵犯。

万一父皇一高兴真把他调回长安,再派来个人摘桃子捡现成的,

那他不就白忙活了!

再说了,

长安那地方是他能呆的吗!

李世民是什么人?

那可是玄武门之变就干掉自己亲兄弟,后来还杀了自己亲儿子,又废掉几个皇子的狠人啊!

都说伴君如伴虎。

自己这个皇子回去,那不就是往老虎嘴里送吗!

好歹他是个熟读历史,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当初他穿越回到大唐成了皇子李谙,便立刻向父皇请命到岭南镇守一方。

之所以要来这个在大唐人眼中的穷乡僻壤,流放刺配之地的岭南,就是因为这地方距离长安足够远,而且没人稀罕惦记。

这样他才能一个人猥琐发育,经营好这里的地盘。

现在岭南已经被他调教的土地肥美,百姓富足,手里也有了几万强兵,只要父皇不惦记,就能在这里安安稳稳的享福。

写信夸耀功绩,让所有人都惦记岭南,然后自己再被一张圣旨宣回长安,跟那个狠人父皇朝夕做伴,还要提防几个惦记皇位时刻准备内卷的皇子兄弟?

那不是有病吗?

绝对是有大病!

“长史啊!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李谙叹了口气,表情却有些得意的朝北方一指:

“我将岭南说的越苦,就越没有人惦记咱们的一亩三分地,父皇也会心生怜悯不肯再加赋税,孤王的那些皇子兄弟也就会把我忘了,全心全意的投入到争夺皇位的宏图伟业之中。”

“这样,咱们才能安生自在啊!”

听到这儿,叶谆不禁嘴角一阵抽搐。

这位六皇子,怕是得了什么被害妄想症了吧!

人家都是有三分功劳,就要夸成十分。

您倒好!

每次都是藏着掖着,生怕别人知道你把岭南经营的这么好!

想到这儿,叶谆感觉到自己作为王府长史,有义务对李谙规劝一番,于是便苦口婆心的道:

“大王,您在岭南苦心孤诣做了许多好事,正应该上达天听,让天下人都知道你的功绩,并让皇上表彰你才对啊……”

“停!”

李谙一脸不屑一顾:

“表彰有什么用?能吃还是能喝?就是皇上一高兴,赏赐我一些金银玉器,有我一个人在这里逍遥快活的好吗?”

说着,李谙对叶谆一竖中指,给了他一个看不懂的国际手势,然后转脸看向刚才被他赶到一边的美人:

“来啊,给本王嗨起来!”

两个刚才被赶走的美人此时正嘟着嘴巴生闷气,一听到大王召唤,立刻眉开眼笑轻摇莲步走了过来。

弦乐声响,美人起舞,霓裳羽衣,翩跹如仙!

叶谆却在旁边大摇其头:

“大王,你每日饮酒作乐,不是贤明君王所为啊!”

“靠!”

李谙被这个老古董聒噪的一拍桌子:

“本王辛劳三年经营岭南,就不能享受享受了吗!”

说完,朝面前停下的乐师美人大声道:

“来啊,接着奏乐接着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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