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接连挨了两个巴掌,廖明已经被打得口鼻渗血了,可大伯这样的态度不仅没勾出他的怒火,反而更让他害怕了。
他哭嚎出声,似是要把心中的忐忑和不安都哭出来:“大伯,大伯救我呀,我不想吃牢饭,她不是没死吗?呜呜呜,我也没做成什么呀大伯,你救救我,爷爷奶奶肯定受不了的,呜呜呜,谁让她不识抬举,老是躲着我,要不然我也不能想出这种办法呀……”
他一边哭嚎,一边抬手抹起了眼泪,惴惴不安地埋怨道:“我也没成功啊,我多冤呐,呜呜呜,我不就抓她的时候用了点力气么,打她那两下也是因为她咬我来着,我裤子都没脱完,她就跳下去了呜呜呜,我当时就吓软了呜呜呜……”
见到他哭啼不休,都这时候不想解决办法,还只知道埋怨,张嘴就是些乱七八糟的,廖辉又是怒从心起,抬手还要抽他,却被廖明躲过去了。
廖辉没料到他还敢躲,怒气更甚,正要咆哮出声,就听到大侄子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口中急道:“大伯,咱们给钱,咱们私了,咱们私了好了,我都打听到了,她爹妈最爱钱,咱们多给点钱,我就不用坐牢了呀大伯。”
廖辉两眼一蹬,他能不知道这个办法吗?
事情一出,他第一个把监控弄到自己手上,结果就看见自家侄子慌慌忙忙地拎着裤腰带跑出来,心里一个“咯噔”,然后全看完后发现事发时整栋楼只有他们两个人,就鬼使神差地骗警察监控坏了。
本来嘛,那可是六楼啊,不是死就是植物人,当时可就他们两个人,只要廖明守住嘴,咬死了当时宿舍楼里没人,或者就算有人看到廖明也进去了,那又怎样,死无对证啊,植物人或者死人还能跳起来指认他不成?
最多以厂子的名义给个三五万的,也算是发扬人道主义精神了。
谁知道这周负霜从六楼掉下去还能醒来,还这么快就能讲话了,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全身瘫痪,这可是无底洞啊。
“她都醒了,他爸妈再爱钱,那全身瘫痪的也不是她爸妈,她能不恨你?她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松口?”
“肯定有办法的,肯定有办法的大伯呜呜呜……”
望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侄子,廖辉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想到后续不论是赔钱还是廖明坐牢,自家都还有得闹,他按住抽痛的眉心,浑身的气一泄,再次跌回到座椅上。
另一边的负霜看到警察,没有丝毫血色的脸上变幻出一个极致惊惶的表情,眼眸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警、警察同志,我、我不是自己跳下去的,是廖明,是他,呜呜呜呜……”
负霜说着说着便泣不成声,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看起来凄惨极了。
警察们面面相觑,事发已经四天了,但当他们出警到达的时候,现场人来人往,讨论的都是【女子为情所困,选择跳楼】。
监控也没找到,四处走访也都说当天宿舍应该没人,他们根本没想到还有这等隐情。
可怜的女孩受了这等重伤,警察们也不敢过多地刺激她,只能迭声安抚,慢慢引导她讲出原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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